小孩人不大劲不小,把小鸭嘴兽口气扔出百米之外,万幸山上到处都是树,小鸭嘴兽挂在树枝上,只擦破层皮,抱着树干叽叽叫。
方棋循着声音很快找到它,小家伙有点恐高,尾巴紧紧勾住树干。方棋爬不上树,在树下张开双臂哄它,“你跳下来,接着你。”
小鸭嘴兽擦擦眼睛迟疑看着他,方棋道:“摔不着你,跳,乖。”
小鸭嘴兽稍作犹豫,尾巴尖勾住树干头朝下,吞吞口水,闭眼松开尾巴往下跳,正掉进方棋怀里。
小家伙吓坏,回去路上嘤嘤个不停。
那人做好球,比原来那个更大更漂亮,小鸭嘴兽瘸着腿在地上扑来扑去,开心极。
那人摇摇头,似是无奈笑笑,他遥望远处,神色凝重,许久不曾回神。
鸿元怔怔看着他,他在想什?
夜深,鸿元看看天色,月上梢头。那人贪睡,睡得早起得迟,此时早过他平常休息时间,他却反常没睡,继续在那里发呆。鸿元动不动,心中越发自责,片刻后方棋叹口气,直起身来,继续用力摆弄木头,嘴里念念有词。
他曾好几次看到过他长时间进行这个动作,鸿元收气敛息,伏在草丛里往前爬爬,挨得近点。小鸭嘴兽困倦抱着球,疼痛和倦怠让它嗅到危险气息也只是警觉竖竖尾巴。
好半天,他才从原路折回,趴在树丛里偷看。
那个人看起来还好,怀里抱着那个有张扁扁嘴、碍眼丑东西,怎没摔死它?
那人垂首摸摸丑东西头顶,丑东西因祸得福,正咧着嘴笑,眼睛亮晶晶看着那个人在给他重新做个球。
他红着眼睛看着他们。
以前他自己待着,日日夜夜,从来不觉寂寞。可是现在,那个人近在眼前,耳边是丑东西碎嘴絮叨,和那人不耐烦却又温柔训斥,比过去喧哗热闹太多,他却更孤独。
方棋哄好会,收效甚微,思虑片刻便搜集大堆干树叶,给它重新滚个球。
小鸭嘴兽含着泪,眼睛眨不眨看着树叶堆变成小球,小球又变大球。
小鸭嘴兽捂着嘴巴发出惊叹声,方棋眼神微微放空,始终无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都是那瞬间看到男主表情。
狠厉残虐和绝对平静,只有眼神透出彻骨冷血阴狠,可怕令人胆寒。
小鸭嘴兽可怜充满求生欲渴望和恐慌眼神,没有唤醒他分毫良
小孩掩映在黑暗中,看方棋边发狠摩擦木头,边恶声恶气说:“要火!@#¥%@(#不信生不出来火……#@¥%%(¥%(……火火火#¥%¥#!”
鸿元眼睛亮,眉头舒展开来。
*****
小孩受惊落逃,方棋缓好会才转过身,往小鸭嘴兽消失方向走去。
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它。
那个人只是远远坐着,离他那远。他什都没做,可是侵略感那强,让他如坐针毡、患得患失。
没人知道,他那些阴阳怪气和故作冷漠,都不是他本意。
他怕自己热烈仿佛能灼穿切眼神会吓到他,他怕自己丑陋异于常人容貌让他厌恶。他有那多顾虑,心慌又彷徨,只敢这样远远看着他。
可是……
他不甘心,想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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