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今天第无数次鼻子发酸,眼眶通红,反观鸿元关好门,默默看方棋眼,然后牵着他走到角落里。
“站好,”鸿元说:“不要乱动。”
方棋抽抽鼻子,莫名其妙站着。鸿元手端着油灯,手拿起他用枯树枝自制简易扫帚,开始清扫床上烟灰。
方棋:“……”他小看鸿元,小孩心理素质真……太好。
谁家里边是小孩包揽家务活,那是什家长啊。方棋跑过去抢小孩扫帚,鸿元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来帮忙,侧身灵敏躲过他夺扫帚手,反身把油灯塞进他手里。
树叶哗啦响,卷着地上枯草飞卷,起风。
方棋手抱着小孩,手牵着他手指,无声给他传递力量,走进山洞里关上破门,将呼啸大风隔在门外。
屋里漆黑片,备用油灯和蜡烛不知道放在哪里,方棋把小孩放下,嘱咐他自己会就回来,然后往外面去抱柴点火。
结果抱柴,还没走到山洞,便看见门口亮起温暖烛光,鸿元小心扶着油灯走过来为他照路。
方棋:“……”
说完方棋抬头看向鸿元。
小孩深邃漂亮眼睛没有任何情绪,瞳仁漆黑像是无尽长夜,带着几分沉寂和绝望,和方棋对视。
方棋看到他这幅表情,刹那间仿佛时间倒流回三个月前,第次见到他时候。
没想到山洞毁对鸿元造成这大影响,方棋又是感动又是唏嘘,强笑着捏捏他脸,“没事没事,事在人为嘛。等哪天得空,只需要三天时间……不,天,天美哦就能恢复原样。”
方棋蹲下来,比鸿元低点,小孩低头看他。好半天,方棋正想问他看什时候,鸿元摸摸他衣领。
“帮拿着。”
方棋噎下,小孩干惯粗活,速度很快,方棋这口气刚咽下去,那边他就扫完。把烟灰堆到地上,然后合着地上瓷白碎片堆在起,伸手把方棋拉到他身后干净扫好
方棋只好把柴禾放在外面炉灶边,小鸭嘴兽钻进被踢翻炉灶里,蜷成个球,听见动静睁眼看看他,小黑豆眼没大精神,看起来有点憔悴。
方棋拍拍它脑袋当做安慰,然后和鸿元走进山洞。
这天不光是小鸭嘴兽觉得疲惫,没人觉得轻松,干活多身体累,歇歇就能恢复,但心理上被刺激,家都没,时间都有点无精打采。
走进山洞,鸿元关好门,屋里有光,方棋站在屋中央环视四周。
两人站在片灰烬和废墟里,山洞到处是被烟熏火烤过后漆黑,地上是瓷白碎片,床上是被燃烧后被褥烟灰,片狼藉不堪。
方棋慢半拍想起来他身上还穿着风瑶派灰衣,怪不得鸿元直盯着他看。
方棋扒下外衫随手扔到边,有点紧张说:“跟他们不是伙,如果想伤害你,三个月前就下手,你别误会啊。”
小孩冷冰冰表情柔和下来,倾身抱住方棋脑袋,下巴搁在他头顶上,语气极淡说:“你没事就好。”
这句话轻像呢喃,方棋却听得清二楚,感觉眼睛酸厉害。
方棋抱着小孩,顺势站起来,笑着说:“是啊,你这想就放心,你没事,没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从头再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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