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扣住脚感觉很不舒服,因为难以动作而生出种被绑缚错觉。方棋胡乱蹬两下,抓着被单,用力往上蹿,人带着脚上去,鞋留在男人手里。
鸿元:“……”
方棋脱鞋,在床上继续不老实乱蹭,左脚在右脚上摩挲蹬动,想脱袜子。
鸿元浑浊眼神恢复清明。
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
说完像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以至于更加烦躁,方棋挣开他手,唉声叹气,踢踢踏踏往床上趴着去。
鸿元留在原地,久久不曾站起,他眼神幽暗,压抑喘息声,像是被什摄住心神,大脑片混乱。
他怎……
怎能说出来这样话?
鸿元低低笑出来,直身站起,看向那个把头藏在被子里人。身形忽然拔高抽长,高大挺拔男人身黑衣,像是堵厚重墙,剑眉朗目,双眼黑沉沉似能吞没切,他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他。眼睛从脊背细细描绘,滑到臀部,接着是大腿和膝窝,停在他脚踝上。
头,有些好笑,眼神却极温柔。今天刚提出前往千尸谷,半步没迈出去,八字还没撇,他俨然已经开始为未来事,未来他而烦恼。
方棋坐在椅子上,手肘支着膝盖,弯着腰把头埋在手里。鸿元缓步走到他身前,在前面屈膝半蹲,伸手把他脸托起来。
“干嘛啊……”方棋把他手打开,看到小孩就难受,道:“鸿元跟你说,想成人上人呢,就得吃得苦中苦,没有人能不劳而获。天上就算掉馅饼,但前提也是咱们努力,这个呢,想要获得成果,是定要付出代价,你懂吧……”
鸿元握住他手,用力捏捏他手指,语气极轻极柔说:“你别怕,不会死。”
当年在千尸谷,那样深刻而磨人痛苦确实几乎把他逼疯,可他不会死,再难熬,也总能熬得过来。
他怎能这样,步步逼他到绝路?
他喜欢他,已经到无法再喜欢地步。他却又说出那样话,还想让他怎办?
男人没什表情,眼底含着浓烈欲望和疯狂,想要抱着他,重重紧紧抱住他,看他哭,看他挣扎,看他尖叫,想把他点点揉碎,融在他怀里。想把他关起来,用镣铐锁住,他动不能动,他什也不用做。他可以帮他穿衣,喂他吃饭,他甚至不用走路,他可以抱着他去他想去任何地方。
在床侧坐下,小腹火样燃烧,烧得他呼吸越发粗重,失理智。就这样吧,把他攥在手里,把他压在身下,他不可能逃得开,占有他,重重侵犯他,看他因为欲望而细碎呻吟求饶,因为不堪重荷而哭红眼角脸颊,无力推拒他抵抗他,却只能被他更用力冲撞,叫到破声。
男人手掌覆住他小腿肚,带着股色情意味揉动,方棋不适往旁边挪挪,男人并住他双脚,他手掌又大又宽厚,虚虚拢住他双足脚踝,制止他想要继续挪动动作。
更何况……
那些事早就过去。不是吗。
方棋听他说完,愣下神,半天不曾言语,许久之后,他才小声道:“知道。”
知道你不会死。
“但是……你会疼啊,”方棋叹口气,小声说:“不想让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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