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棋神色微妙道:“二虎怨魂不是已经没吗?”
干瘦男子看他眼,似乎是看出与他没什共同语言,低声咒骂句,甩袖子走。
方棋擦擦嘴,心道应该不是闹二虎鬼,随后也没时间继续细想,方棋在原地转圈,打个激灵,那就是……
刚把掌柜得罪,可他驴还没牵出来!
方棋拨拉鸿元下,紧张说:“们驴!”
方棋站起来,皱眉看他。
这人精瘦精瘦,双眼发着贼光,相由心生,就这面相看便有点让人不舒服。
不等他答话,干瘦男人道:“这刘老三忒不是东西,活该遭报应!”
听他说,方棋微微紧张起来,真有鬼?!
原来这刘老三爱财如命,是个守财奴,克扣工钱克扣得厉害。前些年招个小工叫二虎,那二虎才十三四岁,没爹,就个寡妇娘,许是看人好欺负,刘老三拖欠工钱不发,也不放人走,纯属就是白使唤人。后来二虎娘生病,二虎找掌柜结算工钱给娘治病,这刘老三推三阻四,拖七八天没给,结果二虎娘得是急症,没等来这笔救命抓药钱,很快就没。
孩定定站在原地,阴森森恶鬼凶神样看着胖掌柜,明明隔着层斗笠,但那个阴毒眼神像是有实质般,刺得人不寒而栗。
那胖子像是被吓着,神色有些惊恐。
方棋看气氛凝滞僵硬起来,反手就拍他巴掌,硬是把那股戾气拍散。
鸿元木着脸抬头看他。
俯身把小孩抱,方棋干巴巴道:“孩子不懂事,别跟他般见识。”然后把人夹在胳膊底下就冲出去。
“驴卖,”鸿元握住他大拇指,示意他别慌,随后指指客栈门口那辆马车,道:“坐马车。”
方棋:“……”
前天抱他睡觉,明明没用多大力道,结果次日醒来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这人皮娇肉贵。继续
那小工没其他兄弟姐妹,就这个娘,这下剩孤家寡人个,年龄又小,个没想开,就脖子吊死在客栈里。
四邻八里都骂刘老三做事不地道,那小工死之后,想是心有怨气,在客栈里闹过几天,客人吓得都不敢上门。刘老三无计可施,花费重金请来肃阳派道修驱鬼,恭恭敬敬将二虎与二虎娘风风光光下葬,此事才算告段落。
干瘦男子看看旁边满客客栈,酸溜溜道:“死过人生意还这好,也不嫌晦气!可恨!”
方棋听到这里,总算听出来这人不是单纯来打抱不平和科普NPC,而是单纯看热闹不嫌事大,因为妒忌来落井下石NPC。
那客栈老板不是什好鸟,眼前这个也不是。
走出门外,正门口停辆马车,方棋带着人往旁边闪,避开门口,也避开胖掌柜视线,把鸿元放下来。
鸿元整整衣服,道:“你跑什。”
“不跑怎办,跟人掐架?咱们两个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掐也掐不过啊。”方棋表情严肃,语重心长说:“鸿元啊,记住说这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不丢人。”
鸿元:“……”
他这句话才说完,旁边布店跑出来个人,道:“这位小哥,可是遇见什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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