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意思?”
归慈道:“那是个梦境。”
有毛病吧?几百个日日夜夜,朝夕相处,你说是个梦?梦你大爷啊!还不如说是结界靠谱!
不,靠谱……结界是在现有世界里圈出块密地,人在里面,该多大岁数依然多大岁数,不会有这翻天覆地变化,依然会保持原样。
也只有做梦,是梦而又不是真正梦,天马行空,人为操控,橡皮泥样可以随手揉捏,能有更大变化空间,不
方棋嗤笑声,看到他们吃瘪,自己心口闷气才顺畅,座下修士微声议论,应该是没见过这泼皮无赖嘴又贱,也可能是在交头接耳怎就找这个玩意儿来当修真界。
事已成定局,方棋才不管他们心里有什弯弯绕绕,坐回座位上,拘束羞窘夹屁股坐姿变得比魔修更洒脱不羁,翘着二郎腿,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像是写四个字,有恃无恐。
片刻后,底下拄拐,地位不是最高但年龄看上去可能最大老人颤颤巍巍走到大殿中央,道:“事出紧急,还有千万修士处在水深火热里,不如先谈正事。”
方棋收起嘚瑟表情,也放下二郎腿,侧头道:“鸿元呢,要见他。”
这次问话再由峥云主场并不明智,归慈道:“鸿元神君尚未出梦。”
十八看起来像是二十八……
他现在感觉到奇怪和违和是,鸿元……为什,为什会喜欢他?
当时在风瑶山,从小饱受折辱欺凌孩子会如此轻易地对他放下防备,他就已经感到非常惊讶和心疼,在后来点滴相处里,小孩毫不掩饰喜爱,小心翼翼讨好,每点每滴都在证明他有多恐惧失去。
现在居然说鸿元已经成神?方棋神色出现几分恍惚,他已经成神,摆脱过去所有耻辱和受制于人,为什……他无所不能,他什都有,却会这容易被他打动?
方棋反复回忆在风瑶山时,他为鸿元做过什。他们很少说话,误会重重,他只不过是送几天果子,洗几天衣裳而已,除此之外他还做过什?没有!什都没有!他甚至偷偷骂过他……有时候也会生气熊孩子不识好歹。
方棋呆呆,问道:“什?”
归慈字顿道:“鸿元君对你真是用情至深,”老头语气顿住,虽未言语,但脸上分明写着不然怎容你蹬鼻子上脸?边道:“他还在梦境里。”
梦?梦境?!
方棋差点吐出口血来,嘶声道:“梦境?!”
“不错。”归慈道。
鸿元到底看上他哪儿?!
方棋烦想摔东西,他为什会出现在这里,他绝不是这个世界原始居民,他活二十好几,直都是在有手机、有电脑二十世纪生活,个修真,个科技世界,画风千差万别,他怎就来到这里?
但可以肯定是,撕裂时空不会太轻易……有什阴谋还不是太确定。方棋把疑问先压在心里,但可以肯定是,他们对鸿元极为忌惮,以至于对他也万般忍让。
有保命符,方棋张嘴如同脱缰草泥马更不受控制,瞟扔在气忿不平峥云眼,随口道:“说你是狗,你还真把自己当狗,狗急跳墙?咬啊?”
“……你!”峥云眼睛瞪得溜圆,厌憎地看他,恨不能将其啖骨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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