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被烧穿,根本无法发出声音,很快融化成滩脓血。
目睹这幕,大堂里其他人跑都忘跑,张张脸扭曲变形,表情惊惧至极,冷汗细细密密爬满全身。
从未见过如此残虐可怖死法。
“天……跑,快跑……”不知是谁喊道。
跑?
鸿元眼神放空,喃喃道:“真很不喜欢这个字。”
尤其用在他身上。
男人手指不易察觉颤抖,乌黑幽深眼睛越发深沉,像是沉沉压下来乌云。
明明没人说话,无形之中,气氛骤然变得沉重而紧张起来。空气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凶狠残虐气息,掌柜扶着柜台,无意识后退。
杀机迸现!
“不是刚从上面送热水下来嘛。”
“哎,让他去问他问没有?那人到底是死还是活,怎说都没说就跑?!掌柜,丑话说在前面,可不跟死人住同家客栈,晦不晦气,们可不敢住啊!”
“哪儿能啊!客官,再找人看看去。”
“掌柜,这可不是信口胡说,也不是难为你。那边广莱镇事儿可都传开啊,十个里面活下来俩就算是不错!那人浑身是血进来,还不请大夫,看八成是没气。”
掌柜面露犹疑之色,大堂里起哄声越来越多,埋怨看小伙计眼,“怎问都不问清楚就把人往店里领?还不快去!”
男人弯弯眼睛,股无名风吹来,大力甩上门,关门速度极快而又迅猛,然而并没有因为这剧烈动作而发出应有哐当关门声音。
黑雾无孔不入,在空气里飘动。有人张开
掌柜遍体生寒,猛然脚尖掠地,身体全然不受控制,仿佛被什用力吸上前来。脚尖上布鞋剧烈摩擦,擦破个小口,掌柜啊大叫出来,很快被什扼住脖子,声也发不出。
男人矮身看他,丝轻飘飘黑雾钻进掌柜因为惊惧而大张嘴巴里,男人轻声道:“不要叫,不要让他知道。”
他会生气。
黑雾从口腔里往下钻,往下戳,黑雾腐蚀性极强,火辣辣淌过喉咙,顺着肠道淌进胃部,在肚子里搅动。那是真正胡乱搅动,将五脏六腑绞成滩腥水。
掌柜站不稳,踉跄退后,摔倒在地。黑雾从体内往体外蔓延,在座众人眼睁睁看着个大活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无声地大叫,他大张嘴里干干净净,没有舌头,嘴唇腐蚀厉害,露出白花花牙床。
小伙计撇撇嘴,甩甩搭在肩头上毛巾,认命站起来道:“去去,再去看看……哎,这不就是那位客官嘛。”
楼梯上男人级级拾阶而下,表情晦涩不明,背后说人坏话被抓个正着,大堂里倏然安静下来,不少人心虚低头,随后又抬起头来,这事儿他们又不是不占理!
掌柜小步迎上去,道:“客官,您别生气,咱们大伙心里确实有这个疑问。小店毕竟是开门做生意,不止接待您位客人,不如这样……您把您那位朋友叫下来喝杯?小店免费赠您壶酒,您看如何?”
男人挺平淡道:“他没事。”
“这……”掌柜道:“要不然请个大夫看看?客官,您这样推三阻四,不会是真死……吧?那赶紧埋去啊!您要不还是退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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