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就这结束?猝不及防,毫无前兆斩断两人之间所有羁绊,鸿元是怎想……他到底在想什?他们在起多久,几个月……有几个月吗?脑海里不断地晃过那张脸,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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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
像是摔下万丈深渊,直往下坠落,身体旋转轻飘飘没有踏实感。睁眼看去,没有丝亮光,黑暗像是无边无际深海,把他淹没溺毙在其中,脑仁缺氧似涨疼。
方棋艰难地吸气,眼皮灌铅样沉重。他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白玉石壁,似乎是打着层柔光。
心口痉挛似抽疼,抱着最后丝侥幸闭上眼睛,指尖刺进手心里,疼痛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再次睁开眼睛,还是清怪会发光墙壁,是他在梦外,第次醒来时看到场景。
方棋心烦意乱,把它从肩膀上提下来,按在胳膊上固定住它别乱动。小鸭嘴兽抬起小毛脸看,气压前所未有低沉,空气几乎都被压缩,眼见回天乏术,小鸭嘴兽奋力跃,扑棱着在他下巴上用力啄口。方棋吃痛,低头看他,小家伙闷头钻进他怀里,蜷着尾巴开始装死。
方棋捏捏它尾巴尖,奇怪它又开始抽什风,转过身背对鸿元往前走。没走几步,天地蓦然变色,方棋四下看,不由大骇,周围景色像是被打破平静水面,熟悉而刺眼,迅速变得扭曲起来!
方棋刹住脚步,想起当日在千尸谷外小城镇里,他依稀见过这幕!
想到这里,方棋蓦然回过头看,难以置信看他。鸿元站在不远处,明明没有风,衣摆却飘扬飞动,目光沉沉看着他。
大地轰然剧烈震颤起来,花草树木、百里绿田化成虚影,方棋差点没站稳,脸色瞬变,直觉大事不好,立即抬起头看,只见天地万物像是摔破镜子,裂成千千万万片。方棋口气没顺上来,差点喷出口血来!万万没想到鸿元言不合,居然就要破除梦境!
方棋盯着同样白花花房顶看半晌,什也无法想,模模糊糊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他甚至不知道什是梦,什又是真实。
鼻子发酸发涩,提醒他身体还有知觉。方棋抬手遮住眼睛,才刚刚相聚就又别离,那个偏执疯狂男人,他还没有好好看看他,他甚至……
还没亲口告诉他,没有死,你不要怕。
他没说归他没说,可鸿元怎能说破梦就破梦!连个招呼都不打?!
方棋躺在床上,迟钝僵滞看着房顶。
这是谈不妥就不谈,用,bao力解决问题?!
脑袋传来炸裂般疼痛,小鸭嘴兽安静伏在他怀里,方棋低头看,愣愣,大声道:“不要!等等,鸭嘴儿是不是真啊!你冷静啊!”
他没有等到回答,两人相望,鸿元眼神毫不动摇。下定决心打破梦境,横手从中劈下来,梦境碎在瞬间,天昏地暗,耳边传来爆炸般巨响。道身影在最后时刻移到他面前,捂住他耳朵,待分秒过后,巨响平静,才有湿热口气呼在他耳边,吐出两个字来。
方棋呆半秒,再想说话为时已晚,两人身影同时变形缥缈,化成虚无,上空极速压下来,天地闭合,削成道比纸还薄亮光。最后薄光飞快地收聚归于点,消失在半空中。
梦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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