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孩子有比成人更敏锐直觉,梁楚又想起荆琴荆棋那对姐妹花也常常是躲着谢慎行,搭小蚊帐两个女孩子喜欢极,也不肯过来玩会儿。
梁楚有些摸不清头脑,谢慎行到底哪里吓到他们?不就是长得锋利点嘛。他开始见到谢慎行时候,也以为他乖戾狠鸷难以降服,而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还挺好使唤啊。
等到后来,梁楚终于知道第面见到谢慎行才是他本性,这个人就是乖戾狠鸷,却早已被人牢牢扣在掌心。
这时候他还得回到卧室,为这股妖风添薪加柴,谢慎行已经铺好被褥,梁楚上床趴着,趴几分钟谢慎行走过来,把人扶起来坐着:“压着肚子不难受?”
梁楚感受下,好像确实有点压着,于是老老实实坐着,说:“你去给洗个苹果,要吃苹果。”
梁楚直起腰说:“你们这些人呀,只看到表面光鲜,没有看到背后付出多少辛勤汗水。”
荆文武撇嘴:“不信。”
梁楚笑呵呵:“你不信算,反正也是胡说。”
梁楚摸着肚子叹气,荆文武虽然没人伺候,但是他也没有得罪人啊。他现在对谢慎行呼来喝去,日以继日,难保不会埋下祸根,等他翅膀硬,迟早要回咬口。
天色渐晚,荆文武背完书,两人起回东院吃晚饭,挥手告别时候,荆文武忽然抓住他手:“你和谢谢慎行睡在起都不害怕吗?”
去,抄抄生字算算数学,他大学都读完,回过头来写小学作业,太屈他才吧。
现在看到谢慎行可以胜任,梁楚算是解放。谢慎行也很争气,最初几次习题还会偶尔出错,没过多久,门门优秀,好像他天生适合学习。
日头缓缓偏西,影子拉得老长,荆文武趴在椅子上奋笔疾书,梁楚慢吞吞地吃东西,旁边矮桌上放着瓜子甜点,都撕开包装等他享用,他会儿吃点这个,会儿吃点那个。
荆文武赶作业赶到焦虑,偏偏有人没有眼色,越吃越香。荆文放下笔绷着脸色看他,梁楚慢悠悠说:“没有吧唧嘴,你不会写别赖头上。”
荆文武依然迁怒:“在这里写作业,你在那边吃个没完,你好意思吗?”
谢慎行没
梁楚愣:“为什怕?”
荆文武小声道:“你不知道,都不敢跟他单独在起,你没觉得他很可怕?像个妖怪,狼变妖怪,妖怪死又变成鬼,法力无边,特别可怕。”
梁楚:“……”
荆文武说完跑着回家,梁楚扶着扶梯慢慢往二楼走。
荆文武身为荆家长子,自然也是千宠万爱长大,没经过风雨小牛犊天不怕地不怕,他又向自诩是大哥,处处逞能,要在这些比他小孩子面前立榜样,没道理对谢慎行感到恐惧,又是妖怪又是鬼,大概是荆文武能描述得出最可怕生物。
梁楚说:“好意思啊。”
荆文武问:“你都不撑啊?”
梁楚抬腿踢脚,荆文武大声说:“你干嘛踢!”
梁楚先发制人:“兴你写烦跟找事,不兴吃烦找你撒气?”
荆文武不是对手,吃闷亏垂着脑袋继续写,终于写完,还有古诗要背诵,实在捺不住羡慕和好奇:“为什谢慎行对你那好呢,妈妈都没有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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