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摆脸色看呢,梁楚不看荆宏杰,敲敲桌子,问谢慎行:“饭呢,饭呢?还让不让人吃?”
荆卫刚斥
梁楚松口气,这话说好听,但奇怪是他并没有觉着特别放心。
不知什时候两人定位好像反过来,虽然谢慎行还是跟以前样,很听他话,但就是有哪里发生变化。
比如现在,谢慎行依然表现地很顺从,梁楚却失去以前欺负人感觉,比起被他欺负,更像是谢慎行在给他递台阶下,如果不想,他也随时可以不给他面子。
不管实际上怎样,至少表面上还是和谐,梁楚迅速把这个话题跳过去,说:“下去吃饭吧。”
下楼,除荆母,其他人差不多都起来。荆宏杰和荆卫刚父子俩坐在餐桌前起用早餐,看到两人下来,荆卫刚抖抖报纸,攒着眉头朝梁楚道:“全家就你事多,保姆饭们都吃得,就你吃不得?别学不会,就知道给人添麻烦。”
“偷听别人说话很没有礼貌。”梁楚把他手从自己屁股上拽下来,表情很不友好。
谢慎行笑笑,见好就收,顺势把他从怀里放开,举起双手做个投降姿势。
梁楚看他会,还算满意对方认错态度和速度,摆摆手表示大度不跟你计较,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停住,忽然飞快地在谢慎行臀部还巴掌。
谢慎行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丝赘肉,他上辈子定是拯救全宇宙,才能让屁股拍上去像是拍块有弹性石头。
手心麻下,梁楚背着手捏捏自己屁股,唉,他就软软。
梁楚满不在乎哦声,拉开椅子坐下没再说话。这话本来也不是说给他听,隔三差五荆卫刚都会来这出,对谢慎行客客气气,态度早已不复从前。
这是谢慎行自己挣来,年纪轻轻锋芒逼人,荆卫刚早起拉拢心思。
果然荆卫刚也不再理会他,把话头转向谢慎行:“这孩子越大越不成器,看呐,你也不用事事顺着他,吃什不是吃,挑嘴饿他两顿就知道改。君子远庖厨,时间还得用在正经事上才行呐。”
谢慎行心道哪儿敢啊,该骑头上造反,嘴上笑道:“倒也不费功夫。”
两人又有几句交谈,谢慎行应付得体,餐桌上剩余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梁楚是想饭都坐好还不让吃,没天理啊,还不如没做熟呢,那是想吃不能吃,现在是想吃吃不着。荆宏杰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把手里报纸甩哗哗响,他心里仍是瞧不上谢慎行。
梁楚对着谢慎行宽阔后背,教育说:“这是告诉你,男人屁股不能随便碰。”
谢慎行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多余表情,漆黑眼睛像是潭幽深古井盯着他。
被看会,梁楚想摸鼻子,突然有点怂,不是第次有这样感觉,他隐约感到谢慎行越来越不好惹。小时候就已经锐利到不善良面容,眉眼彻底张开表现更加明显,像是出鞘利剑,只是看着人不说话就有种不怒自威气势,空气似乎都流动地缓慢,让人寒毛倒竖。
心里略略怂,声音也跟着小:“跟你说话呢……”
似是察觉他不安,谢慎行咳嗽下,收起几乎把人烧穿视线,从容地哄:“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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