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心想有什好后悔,你吓唬谁呢。
谢慎行缓步走来,伸出左手递给他,梁楚正要去接,眼前突然有什东西覆盖上来,男人温热宽厚手掌遮住他眼睛。
梁楚右手扑个空。
“你做什啊?”梁楚生气地挥开他手掌,上前劈手夺过信封,谢慎行这回很配合地给。
梁楚横他眼,低头端量,心里他要不要回信啊,措辞婉转还是无情啊,反正不能给别人希望,又想是谁给他送这封信,吃力地回想半天发现并没有印象。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太稀松平常,又是典型懒人记性,怎可能费心去记,大概就是谁递给他,他随手收进抽屉里,连封面都不会多看眼。否则梁楚也不会把这封信错交给谢慎行。
板牙熊说:“不知道,不过确实没看到他和哪个人早恋过,应该是无性恋吧。”
梁楚说:“……你还能再不靠谱点吗,不能因为你没人喜欢就说别人也无性恋啊。”
板牙熊抱着自己蛋壳说:“胡说,喜欢们家蛋蛋,蛋蛋最可爱!”
梁楚:“……”
谢慎行注意到梁楚表情微微起变化,知道他并非完全不开窍,谢慎行没有点破窗户纸,温和道:“你年纪太小,现在不该分心,精力多放在学习上。”
梁楚睁大眼睛仔细看看,确定地说:“还真是给。”
谢慎行手缓缓放下来,梁楚视线也跟着他从高到低,垂着头拿他情书,奈何谢慎行捏得很紧。梁楚不敢硬夺,怕把荆可生命里第封情书给抢坏。
“松手啊你,”梁楚说:“等着看呢。”
谢慎行神色冰凉,每天含辛茹苦、浇水施肥养嫩白菜舍不得下嘴,苦苦煎熬等他长大成人,现在居然要看别人情书,他倒是敢说。
谢慎行勉强道:“你都拿走,你不该赔给?”
彩色信封是随处可以买到样式,散发着有些刺鼻劣质香气,表面只写荆可两个字,没有另外署名。
是个挺害羞姑娘啊。
梁楚翻面想要拆掉信封,
梁楚无暇理会他老气横秋教训,他样在打量谢慎行。谢慎行微微笑着,表现十分轻松自然,仿佛那句引人误会话不是他嘴里出来,梁楚几乎怀疑自己在幻听。
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梁楚揣着疑问,心里想要追问到底,但潜意识隐隐告诉他这不是明智选择。
梁楚干咳声,回答:“又不知道是谁,看看也没什吧。”
而且谢慎行越是不让看,他真越想要看,人都有逆反心里啊!
谢慎行注视他片刻,将另外两封放在桌上,单手把玩精美淡蓝色信封,低声道:“可可,不要后悔。”
梁楚条件反射想到他私藏谢慎行信件,这是他唯心虚事,立刻警惕起来,否定道:“你说什啊都听不懂,什都没拿你。”
梁楚让自己直视谢慎行,不要看床底下。
谢慎行很轻地笑出声,弯腰逼近:“有什好看?你喜欢……想要多少都可以写给你。”
梁楚扎扎实实愣会儿,敏感察觉出不对劲,摸着书桌往后退:“要你写做什,莫名其妙。”
梁楚摸摸板牙熊,问它:“你听到谢慎行说什吗,他要给写情书,什情况,谢慎行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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