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梁楚笑笑道:“大概是喜欢吧,谁知道呢,跟他在起有时候很高兴,有时候很压抑,人感情很复杂,喜欢和合适也是两回事。不管喜不喜欢,和他都不合适,们继续做任务吧。”
板牙熊看着梁楚,像是听明白,又像是没听明白,他看起来说模模糊糊,但又似乎分得很清楚。
“您摸摸蛋蛋吧。”板牙熊把蛋壳举给他。
梁楚低眼看它,没有动,问:“怎突然让摸这个。”
板牙熊把蛋壳推到他手里,小声说:“摸摸呗,您看它很想让您摸,梁楚摸摸,梁楚快摸摸。”
,看看您现在在哪里呀。”
梁楚闭上眼睛,他也知道自己说多此问,但还是下意识想找个人问问,确定下,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轻飘飘在半空浮着答案给落实,不然总像是假,是做场大梦。
从没想过分别这样容易,就这闭眼睁眼,就和那些人摆手做告别,再也不会见到。不过也好,他临走前还大骂别人顿,耍尽无赖,要是再见到话……谢慎行不会放过他。
梁楚胸口又涨又闷,像是堆着块大石头,让他喘不上气来,梁楚低声道:“原来死这可怕。”
板牙熊愣愣说:“有吗,您点都不疼啊,就是下子就死,什都没有感觉到。”
梁楚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把蛋握在手里,突然梁楚睁大眼睛看向蛋壳,这枚蛋壳在它看来就是板牙熊玩具,也是板牙熊小房子,它像只蜗牛样走到哪里把蛋壳背到哪里,不同是蜗牛房子只能背在身上,板牙熊蛋壳可以拆卸,能抱能躺,还能当磨牙工具,让板牙熊磨它大板牙。
现在这个蛋壳又发挥另层功用,它像是水里漩涡富有吸引力,梁楚感觉身上有什东西被抽走,感觉很舒服,像是道柔软温暖水流,连冰凉身体都变得暖和起来。随着感觉流失,蛋壳上出现个指甲盖大小黑点,随着颜色越来越深,与之相反是,上个世界快乐、痛苦、烦恼、幸福变得轻而淡,梁楚心口沉甸甸大石头也被搬走,他感情变得十分淡漠,记忆还是有,但不再深刻感同身受,仿佛在旁观别人生。
板牙熊收回蛋壳,看看黑点,然后拘着小爪子说:“对不起您啊。”
梁楚低头看它。
板牙熊说:“怕您不肯摸,还在上个世界抽不出身来,您刚才状态不适合做任务,个人背负感情太多太重会影响您正常发挥,想要继续任务必须抽离感情,所以先斩后奏。您放心,感情不会消失,这颗蛋蛋
梁楚靠回床头,当年他和他抚养人决裂时,男人步步紧逼,那时候他总是绝望地想,要死给他看,真死给他看,让他后悔。但等到现在果真经历场死亡,竟然是如此舍不得。
板牙熊打量梁楚神色,犹犹豫豫问:“您喜欢谢慎行吗?如果您喜欢,们任务就可以结束,您会返回现实世界。”
梁楚睁开眼睛,眼神透出茫然,半天才说:“也不知道。”
板牙熊问:“什意思?”
梁楚脸颓色,说:“谢慎行……和以前认识个人有点像。”梁楚低下头,像是看着被子,又像是透过被子看向不知名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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