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眼前两排房,屋后还有两排,这些房子很早就有,贺家是真真正正人丁兴旺,贺家老爷子有三个兄弟,直没分家,加上贺老爷子四个老家长在贺家供着,个老家长生儿育女,抽枝散叶,抽出来新枝叶会继续结婚生子,孕育新生命,手底下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小辈重孙、重孙女,七七八八粗略算起来得有百多口子人。这多人,难免有跟贺宁文样管不住下边,时不时会有女人带着孩子上门认亲,虽说是外室所生,没名没分,但到底是贺家子孙,流着自家人血,不能赶尽杀绝。所以割出这片房子给住,算是给吃给喝,不至于饿死街头。
本来是贺家私宅,后来有无家可归流浪儿,也都送到这儿来,孩子是谁不知道,也没人有那闲工夫挨个挨个去做亲子鉴定,反正不管是不是亲生都是待在这里,通常只要不超过五岁都会并接收,满十八岁卷铺盖走人。贺家家大业大,没有跟流浪儿计较,算是积德行善,大户人家大多迷信,信因果信报应,多积福,送福得福对子孙好,可以庇佑祖业。
梁楚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这复杂……这不就是大宅院嘛。”
板牙熊说:“多子多孙,是福。”
梁楚四周看看,人生地不熟,并不知贺家本家大院在哪里,犹豫下说:“这多人口,很容易有矛盾不和吧,还是分家比较好,逢年过节聚聚,各过各,人多纠纷多,贺家人娶媳妇应该不好娶,人都好省心,多事不如少事,谁家姑娘愿意嫁进来费心啊。”
贺家应该是在北方,没有南方湿冷,但也够让人喝壶。
梁楚皱眉说:“听着还以为是在菜市场,外面好吵。”
板牙熊毛脸复杂地说:“孟冬冬现在身份确实挺尴尬,您出去看看就知道。”
梁楚蹲身穿上破旧球鞋,深秋时节孟冬冬还穿双网状鞋,四面八方都漏风,也没双袜子,脚踩进去踩个透心凉,人体不仅是热会出汗,秋冬太冷脚也常常会出冷汗。梁楚缩缩脚趾,好会才适应,难受深脚浅脚地走出去。
推门出去看,外面人来人往,可不该人误会是菜市场,都是半大小子,在院里忙活。这是两大排平房,约摸有十多个房间,房子修倒是漂亮结实,整整齐齐像是民居旅馆,有模有样,还算有大家风范,但是通过大敞门往里看,屋里面破破烂烂,堆着没洗衣服,上下木床团着灰乎乎破被子。
板牙熊说:“……您怎操这多心啊,又没让您娶。”
梁楚有点不好意思说:“这不是想到顺嘴说吗,想想也不行啊,是说要是有女儿,不会让她嫁
右手边不远有台咯哒咯哒叫洗衣机,边唱歌边跳舞,抽风似往外冒白沫,路过少年没好气踢脚,登时叫更欢。
已经到下午,温度渐渐低,阳光还算暖和,梁楚坐在门槛上边晒太阳边观察情况,小声问板牙熊说:“这是……学生宿舍吗?”
板牙熊摇头说:“不是,这里是无家可归青少年流浪儿童收容所……”
梁楚:“哎?不是说贺家吗。”
板牙熊说:“对……没错,就是贺家,怎说呢,这些人算是贺家门客类吧,跟古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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