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拍拍围裙,最喜欢打趣这些半大少年,跟当初孙朝阳似,外面包着层坚冰,看似坚硬无比,实则戳就碎。
煮饺子不像包饺子,用不着这多人,饺子包到尾声就有人去烧水,等收拾完那边饺子也可以下锅。小院人多,桌椅板凳可以会不够用,梁楚占住自己包饺子时坐板凳,免得吃饺子时候没地儿坐还得站着吃。没多久饺子出锅,没有用碗盛,而是用个大盆口气端出来。
板牙熊问:“您把举高点呗,定眼就能分出来哪个是您包。’
梁楚把它装进兜里,点机会也不给看。
煤球少年依然坐在他身边,在盆里扒扒,夹出个歪歪扭扭饺子,虽然长得难看,但饺子完完整整并没有坏,毕竟主人每个饺子都捏两遍
少年哄笑,直白道:“给自己找台阶下啊。”
梁楚专心捏自己饺子。
板牙熊把蛋壳咬得咔咔响:“您怎都不生气,拿、拿饺子皮打他们啊。”
梁楚摇头:“过年呢,为什生气,不生气。”
板牙熊道:“说话阴阳怪气,听得不舒服。”
那位好不好相处?”
梁楚说挺随和。
你们认识多久,别墅还缺不缺人,你们怎认识,你在别墅里做什,个月多少钱。
梁楚能答都答,不能答糊弄过去,包饺子有个无比漫长过程,忙活几个小时其实也就吃上十几分钟。但这个过程足以让问题变得越来越尖锐,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乎他会不会回答,最开始尴尬气氛原来是最令人愉快。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们在这儿待这久都不敢往那边凑,谁知道那位脾气这好,看人家孟冬冬,厚着脸皮往那边扎,来没几天就把贺先生小别墅拿下。”扼腕自己晚步,被别人捷足先登。
梁楚想片刻,笑道:“你还说别人,们不是也这样过吗。”
大概知道他们是出于什心理,可能是要在他身上找什平衡感,比如他和板牙熊见到别人长得高长得强壮,他也会酸里酸气,说长得高有什好,大脑简单四肢发达,还是们这样更好,不过他们是偷偷说。
时间过得再慢也会过去,饺子包完,梁楚离开座位在围裙上擦擦手,悄悄活动下坐麻屁股和腿,煤球少年低着头在拍手上面粉,梁楚提着围裙走过去:“在这儿擦吧,有围裙。”
煤球少年动作停住,虎着脸瞪他半天,才马马虎虎在围裙上蹭蹭,别过脸去,黑黑脸上微微泛红。
煤球少年匆忙走到旁去。
梁楚抬头看那人,不咸不淡道:“是,命运靠自己争取,你晚。”
少年碰个冷钉子,呐呐道:“当很稀罕似。”
破校服阴阳怪气插腔:“你们眼红什啊,你们真以为孟冬冬在那儿是享福呢,虽说吃好点住好点,但未免太拘束,们在这儿图是个自在。谁都知道贺长东难伺候,而且麻雀就是麻雀,你们听他吹牛呢。说你,那个孟冬冬啊,你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贺长东要是真对你好,看得上你,你还能跟们起过年?”
梁楚看他眼,慢吞吞道:“跟你们起过年哪里不好。”
你们是在自己瞧不起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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