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超市都是抬举,其实就是小卖部,旁边有所中学,卖都是书本铅笔小零食,孩子喜欢些玩意儿。他是超市里总管,总管意思就是总来说都管,负责看店、收账,做服务员。除进货是由老板负责,其他都归杜肚管。
超市后面有个小小洗手间,这时候还不忙,梁楚赶紧去刷牙,在最短时间解决所有问题,坐到柜台守着。很快外面进来个叉腰女人,梁楚认出这是老板娘,又抠门又泼辣,天热杜肚就着水管洗把脸都要被吼顿:“少用点水,水不是钱啊?”
梁楚乖跟小狗似坐着,尾巴也不敢摇,他对这种典型市井女人有天生畏惧。这样人般能说会道,张嘴皮子端得是厉害无比,笨嘴拙舌跟他吵架,无异于是z.sha,可以深刻领会到什是语言也能杀人,气性高能活活把自己气死。
老板娘转圈,没发现什问题,还算满意,让梁楚把地扫扫、把柜台擦擦、那边货乱重来整理整理、屋里这多苍蝇,还不快收拾。别天天老闲着,发你工资可不是让你坐着吃闲饭。
梁楚立刻吭哧吭哧擦桌子,心说你们就是欺负们这些老实人。
清晨阳光从小窗户透进来,梁楚四下摸,才知道发出噪音是杜肚手机。
不是时下流行智能手机,梁楚在手里翻翻,心想这玩意儿能卖不少钱吧,哪里是手机,分明就是古董啊!又笨又重大砖头,这种手机别优点没有,但发出声音巨响,恨不能十里八乡都能听见。现在是闹铃,不是来电,梁楚掐断声音,坐起来发呆,深刻地认识到自己很穷事实。
梁楚思考会问:“所以们现在是ABB模式吗?”
板牙熊揉揉黑乎乎小眼睛:“A什B,听不懂。”
梁楚说:“个世界很有钱,第二个没钱,第三个还是没钱……有点,没钱,没钱,ABB。”
没多久,陆续有学生来买东西,小超市就上下学时候忙,旦上课封校就清闲。但老板娘不能看见杜肚闲着,歇两分钟好像就对不起她发那几百块工资。梁楚拿着抹布站着偷懒,听到脚步声就擦两下,脚步声远又开始发呆。
板牙熊说:“偷懒老实人,您看哪个老实人
板牙熊:“……嗯。”
梁楚拿起板牙熊和它蛋壳,掀开蚊帐下床,然后小心掩好别漏蚊子。出去洗漱,这层有七八九十个没有仔细数房间,大部分住客都起来,走廊里鲜少有说话声,大家都在赶时间。
梁楚慢慢走到走廊尽头,正是夏季,脚还没踏进去就有股尿骚味扑鼻而来,熏得人直想卧倒,厕所外面是水房,泛黄水池上面有两个生满铁锈水管。时半会还轮不上他,有排队。梁楚屏住呼吸坚持会,最后还是没扛住,默默朝诸位闻味仁兄做个抱拳手势,小弟佩服大哥们铁鼻,然后掉头去上班,去小超市解决吧。
杜肚在附近家超市上班,不远,十多分钟就到,半路看到日用品店,又进去买套新洗漱用具。这具身体是杜肚没错,但里面芯早就换,虽然实际上还是用杜肚牙刷刷杜肚牙,感觉上又有点像是在用别人牙刷。
杜肚上班超市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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