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说:“唉,熊猫宝宝你别这样嘛,沈云淮又看不见你,不会拿你怎样,就不样,万他长得吓人,打怎办。”
板牙熊说:“那就太高兴。”
屋里,太师椅上坐着男人手持卷纸页泛黄书,听到外面悉悉萃萃人磨蹭半晌,终于敲响房门。男人抬眼,没有给他回应,没过多久,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却没有走进来个人,而是伸进只手。宽大黄色袍袖露出截白净手腕,在地上胡乱抓抓,很快收回去,但更快地又伸进来,继续拍拍打打,好像手上长眼睛。
男人眼睫低垂,修长如白玉手指轻抚书面,另手在虚空随手拈拈,不远处棋盘上无声地飞起颗黑玉棋子,出弦箭矢般落在他手里。随后轻轻弹,准确打在那小道士手背上,他手‘嗖’地收回去,外面同时传来意外而轻弱声“哎呀,他真打。”
梁楚收回手来,板牙熊始终抱着他手指,荡着秋千跟着起跑出来,爬上梁楚膝盖,四爪着地用力跺爪,作为报复:“太过分!太过分!”
放哪儿,捉鬼大口袋在哪里。摸出来记符咒小本本背诵遍,别关键时刻掉链子想不起来怎念。
准备就绪仍然紧张,梁楚走上高台石阶,小心走到门口,门是木门,左右有四扇,雕着窗花、糊着窗纸,梁楚眼睛贴着窗户往里面看。屋里燃着蜡烛,有绰约灯光透出来,可惜窗纸不是玻璃,看不到里面景象。
梁楚退后两步,又坐在石阶上做心理建设,是成是败就看现在,也不知道里面人脾气好不好,来到别人家里有没有生气。梁楚绞着脑汁找借口,虽然隔着窗纸里面鬼看不到外面人,还是觉着心虚。
梁楚深深呼吸,鼓足勇气走到门口,屈指敲敲门框,敲完等着,想看这次门会不会像大门样自己打开。等两分钟,里面没有动静,梁楚心想里面没有人吗?他不确定,于是摸摸板牙熊,愧疚地说:“板牙,要对不起你。”
板牙熊:“什??”
梁楚没理它,揉揉手背,瞪着眼前木门。这时木门动,两扇门同时往后推去,缓缓打开。
里面燃着白色长烛,梁楚就着摇曳烛光,对上沈云淮面容。
他有些惊讶。
沈云淮并不像他想象凶神恶煞、满身鬼气,穿身吓人红衣裳,阴森森让人看就知道当鬼也不是什好鬼。不止不是那样,沈云淮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斯文干净。
他穿着身剪裁合适月色丝绸外袍,明明是休闲舒适风格却被他穿出丝不苟风姿来,他坐在那里,衣裳上面没有丝褶皱。沈云淮头发很短,深黑色眼睛平静冷淡,
梁楚没有回答,蹲到门口,手里拿着板牙熊,板牙熊在他手里蹬蹬腿:“干嘛呀。”
梁楚手掌贴着木门,门没有锁,稍用力就推开条门缝,梁楚左手伸进去,把板牙熊放进屋里,推推它屁股:“熊猫宝宝别怕啊,有给你当靠山,画老多符呢。”
板牙熊悲愤道:“那您咋不进来啊!!”
梁楚道:“熊猫宝宝你看里面有人吗。”
板牙熊不看前面,扭头看他:“您喊爷爷也不看!也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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