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说出‘祖师爷帮你’这句话时,他就该想到这点,可惜关心则乱,说上当就上当。
板牙熊说:“没事,您别怕,有在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身体受损还能将养,恢复如初,灵魂受损是根基受损,沈云淮没有赶尽杀绝,三道魂魄很快回到三具身体里。虽无性命之忧,但再也不会有太大突破。
祠堂阴气冲天,陈允升脸色凝重,如临大敌,祠堂供奉都是阴阳先生牌位,灵堂两边分别放着把桃木剑。陈允升握住剑柄,扎破手指画道血符,那人目光缓缓扫过来,没有阻止他动作,他和他剑没有丝毫威胁力。沈云淮手指指向陈允升,指节微勾,破空提出团透明光晕,木剑血符几乎同时报废,小团光晕飘在空中,很快消弭无踪。
“去你三年道行,小惩大诫。”
陈允升急促喘息。
留条命,多谢把人转手给。
然后挽留自己最后尊严,小声说:“还以为你要收鬼呢,吓跳,你早说撵啊。出去就出去,最多就是重新找工作。”
放个马后炮,梁楚开门赶快走,别嘴上痛快身上受罪,敌众寡很容易挨揍。
直到人走远,斯文温和男人才现出身形。小道士在保护他,身为礼贤之士,自然该礼尚往来。
陈贵三人动不动,脸色差到极点。南洞门师徒俱在,这是南洞门大本营,谁能想到会在自家老窝里翻船?拧着杜肚时候身体蓦然僵硬,胳膊和腿关节都像是被人绑条线,木偶似,提着他们挪到墙边。
走个煞星,陈允升发出长长叹息,他是派掌门,要为大局着想。从今往后杜肚是死是活,与南洞门没有任何关系。想到这里,正想再上炷香,耳边突然传来撕心裂肺惨叫,极为聒耳惨烈。
这句话挨在嘴边,咂咂味道,终是没说出来。
梁楚背着包走出祠堂,走到大街上,站在人流涌动街道出神。
板牙熊扒着他衣兜说:“刚才那硬呼呼,说什稀罕不稀罕,现在怎办?”
梁楚无奈:“不硬还能怎样,跪下来求他们吗,姿态太难看,就算真求他们也不会留下。”
这段时间在南洞门,最大感触就是分钱难死英雄汉,陈富是陈允升亲戚,都敢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五百万。他这边惹大麻烦,又没有钱,进门十八天,陈允升没有理由白白出力帮他驱鬼。
“放肆!这里是祠堂,胡叫什?”陈允升转头训斥,脸上瞬间变颜色:“你是谁?!”
只见自家祠堂不知何时进来个陌生人,那人棱角分明,穿着身月色丝袍,不像是现代装扮。神色也平淡从容,南洞门在华城呼风唤雨,但他看出那人并不放在眼里。
他没有回答,左手在空中虚虚抓,陈贵三人身体软软瘫在地上。陈允升神色悚然,三人身体虽然倒下去,魂魄却被活生生揪出身窍,三道魂魄脖颈像是被什卡住,吊在半空不得着地,发出痛苦低吟。
灵魂出窍……陈允升倒退步,勉强平静道:“不知哪位高人驾临,名号还请告知!”
“不足挂齿。”沈云淮彬彬有礼,随手甩,三道魂魄撞到墙壁,缓缓滑落到地上,身形登时变得轻淡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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