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淮不再理会，低头看趴在他腿上
人，爱不释手抚摸他脸，手感很好。看他越睡越往下跑，脑袋滑到膝盖，沈云淮托起他脸把手垫在羡慕，随后又调整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
些。
外出两个纸扎人很快回来。个托着柔软被褥，个抱着精美木箱，托着被褥纸人去
外面房间，另个带着木箱走过来，沈云淮看也没看，随手挑出样东西扔过去，胖子瘦子同时举起手臂，四手乱接，接住拿到眼前看，在这炎炎夏日，依然触手冰凉圆润，看质地像是玉石样东西，上面刻着两个很小篆字。
冬有暖玉、夏有寒玉，都是稀世珍品，胖瘦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打消之前想法。方才两人嘿嘿怪笑，是想着收个小师弟，入门最晚，以后师兄活都该归师弟，胖师兄瘦师兄可以解放。
现在看来……菜鸟小师弟，可能留不住。
两人脸上忐忑怎
也掩不住，杜肚学艺才几天，天资再高，也不可能下子越过有几十年道行陈允升和青稞道长。他们跟着王今科这多年，还没见过会驱使纸
熊这说，梁楚觉得自己有点自恋，不好意思说，又打个哈欠，歪倒在腿上，看着眼前男人膝盖：“你自己非让
睡，没有找你要。”
是真困极，尾音又轻又软，费点力才听清楚。沈云淮看他占便宜卖乖，低低嗯声。
王胖王瘦在里屋悉悉萃萃，不知是没把人当外人，还是不拘泥待客之道，把客人晾在外面，好会才出来。人搬着个大箱子，看到外面情景愣，压低声音问：“这快就睡？”
沈云淮对他自觉小声很满意，手掌有节奏轻拍梁楚后背，如果不是屋里很安静，没有摇篮曲，王胖几乎以为他在照着摇篮曲音律在打拍子。
王胖王瘦对视眼，王胖说：“去床上睡吧，这睡不踏实，怪不得刚才看着直没精神。”
沈云淮颔首：“客房在哪里？”
王胖笑笑，陪着小心说：“小地方，哪里有客房啊，和王瘦住西屋，师父在东屋，外面，那里还有间房，是盖房时候们青稞道长给他孩子准备婴儿房……谁知道他压根没娶上媳妇儿，里面有点乱。还是让杜肚睡们俩那屋吧。”
沈云淮始终没说话，摆手表示不要紧，看眼外面小西厢房，略作沉吟，抬抬手指，王胖怀里纸箱飞出来几张黄符纸，沈云淮单手接住，在桌上展开。
王胖王瘦眼珠子跟着黄符转动，惊得下巴都要掉，就见那鬼把符纸叠到起，食指在上面画些什，既没用朱砂，也没取中指精血，就这画个东西，符纸上连点痕迹都没有。然而他用符纸简单折个纸人，拈出簇火苗，符纸很快染成灰烬，灰色灰烬轻飘飘落在地上，变出四个小纸人。四张符纸，张符纸个，吃金坷垃似猛长个，不过十多秒功夫，纸人竟然长到真人大小，朝沈云淮作个揖，被赋予生命般。两个踏出房门，脚不沾地，似是踩透明云彩，上天走。另外两个打开外面那间小西厢房，活人样洒扫起来。
王胖王瘦目瞪口呆，又互相对望，从对方眼里读到相同信息。这他妈是什邪门妖怪，还是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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