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舒珊蓦然转头,打断她:“不可能!定是她,不会认错!”
程宁冉脸色苍白,勉强压平声音:“雪蓉你先别慌,舒珊你不如再仔细想想,毕竟都过八年。
板牙熊着急说:“等会等会也看,蛋壳呢!”
没有人在那里久待,围观人不多,稍微走近些就能看清楚。人熊起僵在当场,后背齐齐发凉。空气里血腥气催人欲吐,梁楚双脚像是钉在原地,胃里翻江倒海,却移不开眼睛。
那是怎样幅景象,血铺满地,染红台阶和下面黄土地,血色地面之上十团烂肉,被做成跪拜姿势,额头抵着第层台阶。别说是什人,就连男女也无法分辨清楚,那具尸体像是在血缸里捞出来似,可以看到表面遍布肌肉纹理筋脉,旁边随意扔着张东西,是剥下来人皮。跪伏在地双腿剜空血肉,露出惨白泛青骨架。
陈舒珊像是在梦里醒过来,不知是恐惧还是震惊,连步后退,纤白手指捂住嘴唇,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认识他!”尸体旁边还呆呆坐着个人,脸颊上溅几颗血滴,陈舒珊蓦然看向他,声音又尖又利,“陶子旭!钱俊朗人呢?!让他给滚出来!”
高高大大男人呆滞眼珠转转,仍然回不过神来。
珊走两步,依然充满自信:“大清早嚷嚷什!”
看到陈家正主来,围观群众让开条路,有道士看她们是姑娘家,死者又是熟人,白着脸拦拦:“陈小姐,劝您听冯阿姨,还是别看,您方法不奏效,还是另想别办法吧。”
陈舒珊把挥开两人挡在身前手,快步走过去,失声道:“这是谁?!”
陈舒珊双眼珠几乎从眼眶里瞪得飞将出来。
“什呀?”刘雪蓉和程宁冉闻声赶来,到她身后就看眼,不禁怆然后退:“……什人?”
青稞道长冷冷笑,从院里拿来把扫帚,把跪在地上尸体翻开,从模糊面目轮廓勉强分辨出熟悉影子。只见昨晚还有说有笑个人,肚腹像是被剪子割开,肠子和内脏扯出来半,随意搭在身上。钱俊朗两眼大张,手上紧紧捏着张相片,已被血浸透,早就没有生气眼睛依然充满骇然,没人知道他生前看到怎样恐怖场景。
青稞道长说:“不就在你们眼前?”
浓郁血腥味可以把人熏到晕过去,陶子旭终于被这充满冲击力幕吓得五感归位,连头也忘扭,稀里哗啦吐自己身,呕吐物顺着下巴流下来。
陈舒珊自言自语:“不可能,说不可能……他不可能死,他怎能死?!”
刘雪蓉慌手脚,颤声道:“舒珊,舒珊,这怎办啊,难道那个人不是……”
青稞道长站在人群之外,冷漠声音远远传来:“自己朋友都不认识?”
陈舒珊呆呆站着,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梁楚视线在几人身上转来转去,再怎说她们三个人也不能同时不认识自己朋友吧?好奇到底发生什,梁楚蠢蠢欲动。看他神色沈云淮就知道他打什主意,拽住人问他遍:“会害怕,定要看?”
不看话他大概会被好奇心折磨到疯掉。
梁楚点点头,拨开沈云淮手,慢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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