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轮流转,她又何尝没有当过屠夫,也样地轻描淡写处置过别人呢。
耳边传来‘呜呜’从喉咙里溢出来声音,陈舒珊如鲠在喉,不忍再听,也不忍去看。她抬起头来,平平淡淡道:“人做事人当,这件事跟家人没关系,跟你家人也没关系,是你和恩怨。爸不会报复你,不管你想对做什,让爸出去。”
陈舒珊看向吴正芳:“同是为人子女,这点你可以理解吧。”
王胖立刻嗤笑:“也不知道有些人哪里来城墙厚厚脸皮,不管双方家人事,把别人爸妈弄来做什。”
陈舒珊看也没看他眼。
沈云淮波澜不惊并不着急,示意她好好想想,随后拉过两张椅子,送到梁楚身后让他坐下。
王胖心有不耐,小声嘟囔道:“还有啥好想,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宰这姓陈。”
王瘦说:“着什急,近乡情怯吧,毕竟是罪魁祸首。”
王胖说:“那她好好想想。”
板牙熊趴在梁楚腿上,抱着蛋壳当抱枕:“吴正芳……不是没想好吧。”
父母,多少有些感同身受。”
梁楚呆呆,板牙熊也呆呆,呆会,板牙熊茫然道:“他说这话咋个意思啊……”
梁楚说:“你说这话咋个意思啊……”
梁楚看着沈云淮,神色讶然,难道沈云淮喜当爹吗?!什时候事儿,他怎不知道。
沈云淮轻轻揉弄他肩头,柔声道:“……应该养过个孩子。”
吴正芳没有说话,定定看着陈舒珊,既不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她对每个人都很好……她朋友,她家人,她恶毒吗?她恶毒对象,自始至终都是她这样人。
没有等到回答,陈舒珊看向陈允升,陈允升长长叹气,摆摆手,陈富双眼瞪大拼命挣扎,但已被南洞门弟子架出去。
梁楚靠在椅子上:“也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不做万全准备,即兴发挥人,应该早就想好该怎做。”
板牙熊道:“嗯!”
何况就算时半会想不出来,八年来日日夜夜也绝对够用吧,除最开始杀鸡给猴看钱俊朗,其他人都留活口,就连始作俑者之程宁冉,她也斟酌着留口气,摆明不让痛痛快快死,刘雪蓉和陈舒珊又怎会例外。
陈舒珊站在厅堂中央,脸颊苍白像是刷白漆,很多目光落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打量。他们眼神很复杂,却好像个模子里刻出来,震惊、不屑、轻视,糅杂在起,他们在想什,在想给她什下场才能却心头之恨吗。陈舒珊闭上眼睛,道道锋利视线像是把把锋利刀,割她肉。
她现在也确实像是块肉,块被放在砧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听凭处置。
梁楚皱眉:“不能吧,什叫应该啊,你有没有孩子自己不知道吗?”
说完以后发现跑题,梁楚把主场还给吴正芳,道:“这事儿以后再说,你们说你们。”
沈云淮笑笑,其实只是模糊感觉,有个小汤圆样孩子,被他托在掌心里,要什给什,千娇万宠百依百顺,可惜不太听话。
梁楚看着吴正芳,等待她回答。
吴正芳好似没有听到别人说话,脸上划过道迷茫,摇摇头说:“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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