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瞪眼道:“滚蛋,们北洞门是你们能比?糟老头子再糟,也比你这个人面兽心东西好百倍!”
陈允升冷道:“你教好徒弟!”
青稞道长以身作则道:“谁先死还不定呢,老东西!”
青稞道长甩甩宽大袍袖,看也不看陈允升,从他身边经过,大笑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
王胖大声道:“两袖清风——”
青稞道长拢着手,看着东升朝阳,像根老竹竿:“你不会明白。”
陈允升冷笑:“你现在知道师父为什不把南洞门传给你?”
青稞道长看他眼:“当然知道,否则早篡位。”
老师父临死之前,把南洞门传给师兄,却只给他留八个字。
“慈不掌兵。”
健康、容貌、财富换来,你继续自残……非但不会死,活时间只会更长啊!”
陈舒珊眼神怨毒,充满绝望和恐惧,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她手在抖,嘴唇在抖,最后全身都拼命颤抖起来。让人看心里很不好受。
人熊坐在椅子上,脸上和心里都很平静。
板牙熊道:“活该。”
梁楚道:“富有同情心,但不会分给她半点。”
王瘦道:“身轻!”
脏吧唧师徒三人朝他们脏吧唧面包车走去。
梁楚再次见到吴正芳时候,是在三天后。
这几天北洞门没什买卖,王胖王瘦嘴就没闲过,天天念叨着损失千万,王胖说千万啊,千个万;王瘦就说千万啊,万个千。青稞道长给念叨胡子白几根,耳朵长茧,拎着那把收音机吃饭就往外跑。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正,师傅不务正业,徒弟再游手好闲,北洞门合该倒闭大吉。于是王胖王瘦又穿上黄大袍走街串巷,明明是正宗阴阳先生,
陈允升为人说话,王今科为鬼说话,师兄弟方向截然相反,或许王今科是对,但门派想要发扬光大,又怎能为鬼说话?
另外四个字:“活得舒服。”
身上没有振兴门派重任,或许拮据些,但至少是轻松快乐,想做什就做什。
所以他离开南洞门,自创北洞门,这样门派注定不会有大出息。个厉鬼真罪不可恕,他青稞道长不会手下留情——但到底是少数。个人含恨而死,化作厉鬼,心里怎会没有对人世怨怼。是,人死不能复生,生者如斯,但至少该让死人瞑目吧。不然人死真如灯灭,万事百,肇事者逍遥法外,未免太不公平。
陈允升背过手道:“哪天你死,你们北洞门倒还可以并入南洞门门下,也算认祖归宗。”
天已渐渐亮,场惨剧落下帷幕。南洞门率先走出去,北洞门落在后面,王胖解决件痛快事儿,这才想起来钱问题,边往外走边抱怨:“这活干,别说千万,千块也没赚到,以后喝西北风吧就。”
青稞道长道:“你可喝几天风吧,西北风还把你吃这肥!”
王胖捂住胸口,表示自己受到伤害。
三人走出门外,没料到外面还等着人,王胖瞪向陈允升,没好气说:“堂堂南洞门还听墙脚,要不要脸!”
陈允升没把王胖放在眼里,看向青稞道长道:“竹篮打水场空,又是白忙场。你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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