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被定住,嘴巴还能用,不屑道:“你是哪根葱,你管得着吗,爱怎就怎,离远点。”
白裙子特彪悍,照着他脸给拳,把小鬼打蒙。
“你你你,”小鬼看着她,又看向客厅,所有人都在看他,小鬼说:“你为什打得到?你也是鬼,你们是什人啊!”
王瘦抖出黄大褂穿上,笑眯眯看他。
小鬼看到阴阳八卦图案,斗志立刻萎靡,他没什战斗力,畏惧看着北洞门。没几秒钟他猛然变脸,洁净衣服变得破烂,沾满尘土,清秀脸庞缺半个,血肉模糊,小鬼嘴里在流血,腹腔开口也在流血。白裙子死以后也很体面,哪里见过这种鬼,离得又近,吓得往后三连跳:“你这鬼真好特吓人!”
就见主卧阳台跟个大壁虎似爬上来个人,擦擦汗,看看大太阳,长舒口气。
王胖冲客厅点头,是鬼回来。
王胖径直走向阳台,没有打草惊蛇,装作开窗通风,那鬼年龄不高,是个半大清秀少年,双手吊着栏杆要挤进来,看到王胖随口说句:“哎哟这大哥肥,该减减啊。”
王胖拿着衣架,瞪眼说:“小兔崽子,你怎死还这多事儿,胖瘦跟你有什关系!”
那小鬼吓跳,个滑手没抓紧,惨叫着就从阳台掉下去。
,摊手道:“你们也看到,就是这样,天天都这样。”
青稞道长目光如炬,缓缓巡视客厅角落,向王胖王瘦使眼色,胖瘦师兄弟心领神会,站起来问能不能四处转转。
冯含佳说当然可以。
到底是女孩子,房间收拾得干净整洁,王胖王瘦人手个罗盘,挨个房间看遍,很快回来,摇头说:“有怨气,但没有鬼。”
范馨阑紧张地问:“她走吗?”
小鬼呲呲带血牙,上颚有颗牙摇摇晃晃,要掉不掉。沈云淮看向梁楚,他端着温热茶水正在喝,早就司空见惯,吴正芳那个惨度他都见过,这个小鬼吓不到他。
梁楚放下茶杯,问他:“听你口音不是本地鬼啊,你哪里。”
小鬼牙终于掉下来,在地板上鼓溜溜滚半米
掉到地上他点事情没有,蹭蹭蹭又爬上来,蜘蛛结网般飞快,跳上阳台问:“是不是听错,你看得到?”
王胖说:“那可不是。”
从背后摸出张定魂符就贴他脑门上,小鬼登时手脚僵硬不能动作,王胖扛着就进屋。
把被点穴小鬼放到客厅中央,王胖拍拍手说:“搞定,就是这家伙。”
白裙子叉腰走过去,气势汹汹:“你干嘛把别人家弄成这样,你是不是有病!”
王胖冷静地说:“不是走,出去玩。”
范馨阑给噎住,王胖笑说:“鬼也是人变,也会无聊,别把他们想得太可怕。”
不知道那出门玩鬼什时候才回来,现在也不好离开,万前脚走后脚就来呢,所以守株待兔。白裙子像个英勇斗士保护冯含佳和范馨阑,托着下巴坐在她们身边。
中午叫外卖来吃,送餐小哥还没来,就有动静从主卧传来,北洞门登时打起精神,冯含佳和范馨阑看到他们突然警惕,眼睛也跟着瞪得特别大,声音颤抖:“她是不是来?”
王瘦示意别慌,王胖则蹑手蹑脚往走向卧室,悄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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