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呆呆,连忙再看春宫册,忍不住生气,他看到是封面,这破册子根本没有打开!
梁楚反应会,从他膝上跳下来,三两步飞奔扑上床,小声说:“不知道啊,反正都不是,就算你问谁泼水谁撕掉都是不知道。”
沈云淮不答,单手打开桌上被涂得乱七八糟春宫册,忍不住笑。他涂画很有技巧,也看出他不勤劳,能偷懒就偷懒。画像精美,每个姿势都极尽旖旎,他蘸饱墨,有涂掉交合处,有涂掉脸部,有在旁题字,总之涂得看客兴致大失就是。
他不知道这是松寅真迹,虽是闺阁之物,仍是有市无价。沈云淮也不准备让他知道。
沈云淮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侧身看他,床上伪装假人比他高出头还不止,他对自己是真没有自知之明。
沈云淮对师父教训徒弟没有兴趣,他揽着还想看热闹梁楚回房间,比较有兴致教育自己小未婚妻。
“过来,有事问你。”
梁楚抓抓耳朵,有些心虚,沈云淮既然找来,那他伪装肯定是露馅。亏他还专门提醒不要打扰他睡觉。
走进房间,梁楚往床上看,不禁呆住,他堆出来他自己还是老模样,连草帽都原封不动。梁楚诧异看沈云淮,他根本没有掀开看过。
沈云淮关上门,坐到书桌前太师椅,示意他过来。
王胖王瘦长长松口气,抹把脸上汗水,红白撞煞,青稞道长说得对,红白撞煞大凶。他们哪里是冥婚,分明是找替死鬼!男方纸扎马,女方红花轿,上就没命。
冯含佳受不小惊吓,王胖王瘦上车把女孩们先送回公寓,这才赶回北洞门。
已经很晚,青稞道长还没休息,在客厅优哉游哉喝茶,看到王胖王瘦失魂落魄进来,慢悠悠问:“哟,二位还活着呢。”
王胖王瘦灰头土脸喊:“师父。”
青稞道长温和表情褪去,哐当摔茶杯:“说话不管用是吧?跟对着干是吧,感觉怎样啊?!”
沈云淮想,完,连跟他计较都舍不得。
沈云淮上床休息,春宫册事没再追究,假睡偷跑更是没提,把被子下面衣服叠放到旁边。梁楚趴在枕头,犹豫问,你没
梁楚不听他,脱鞋上床坐好:“干嘛呀,这晚,要睡觉。”
沈云淮看他抓自己脚心,笑笑,走过去把他从床上抱起。回坐到太师椅,他把梁楚揽在怀里,左手在他背后托着,桌上放着那本被涂得乱七八糟春宫册。
“知道是谁涂吗?”沈云淮问。
梁楚不喜欢这个姿势,沈云淮太高,他坐在他身上双脚甚至是悬空,本来在扶着桌角往下跳,听到这句话他因为心虚而安静下来,两手扒着桌面,特别淡定摇头:“不知道,不是。”
沈云淮笑着问他:“这就怪,小肚子怎知道画像被涂乱?”
梁楚站在门口不敢进,青稞道长向随和,得过且过,还没见他发过这大火。
王胖王瘦低着头不敢说话。
青稞道长准备三个茶杯,摔个还有俩,继续慢悠悠喝茶:“见到北洞门门规没有?”
王胖王瘦讷讷道:“师父……”
青稞道长缓缓说:“门规是你们自己定,今天吃教训就是门规,今天死在外面也是门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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