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牙熊语气沉重:“但是如果您指出沈云淮在骗人,那就间接证明您也撒谎
梁楚拎着那柄破刀回去厨房,沈云淮在洗新鲜水嫩蜜桃,擦干水珠放在果盘。
梁楚把刀藏起来,站在门口瞅沈云淮。这几天他特别卖力表演,沈云淮直不理他这茬,看起来竟像是相信他失忆鬼话。这离谱事。
难道演技真这奥斯卡?
难道沈云淮是个傻子?
梁楚在两个选项挣扎会,决定相信后者,感觉自己为黑沈云淮已经不惜牺牲夸奖自己……
梁楚沉吟片刻,对板牙熊说:“熊猫宝宝,们是不是好朋友?”
板牙熊警惕:“您别这叫。”
梁楚把板牙熊放在地上:“熊猫宝宝去把门撞开,为们深厚友谊。”
板牙熊说:“们不是朋友。”
“唉,那算,不是就不是吧,”梁楚答应特别痛快:“你还没门槛高呢,撞开门槛也钻不出去啊。”
梁楚像模像样装失忆,每天都在寻找自己失去记忆。
装几天,自觉装得十分到位十分辛苦,沈云淮看过来,他就捂着脑袋脸头疼,然后问天空问大地:这里是哪里感觉自己是外星人,飞船呢……
板牙熊阵见血:“您不是失忆您是给撞傻吧。”
梁楚深沉说:“这是障眼法。”
典礼当晚没有宾客,这几天他从窗户往外看去,之前见过那些几十条阴鬼也不见踪影,深宅大院冷冷清清,像是座深埋地底坟墓。
沈云淮头也不回,听着外面动静,忙完手里事端着水果出去,故意放慢脚步声,走出房门看到外面人仰望天空,特别严肃说:“想起来,是八格牙路星人,那颗星星看着眼熟,可能就是家,你见飞船掉哪儿吗?可能在大门外。”
沈云淮随手给他枚桃子:“那请问你想起和成亲吗?”
梁楚摇头:“没有,点印象都没有,大门怎锁?你开下,要出去找飞船。”
沈云淮轻声道:“不清楚。生来就在这里,不知怎进,不知怎出。”
梁楚瞪大眼睛,他没听错吧,你会不知道?沈云淮这个骗子!
板牙熊:“……没您这样朋友。”
梁楚蹲下来看它,板牙熊抱着蛋壳坐地上磨它牙,梁楚若有所思:“你牙硬不硬,能不能把铁索咬开哦,摸摸。”
板牙熊颤颤巍巍:“您良心就不会痛吗……”
梁楚说:“反正们不是朋友,点不痛。”
板牙熊抱着蛋壳泪奔跑。
梁楚趴床上,拧着身体拍拍自己屁股,又在床上坐会,感觉没那难受。沈云淮不在房间,他悄悄走到院子里,穿过小桃林,远远看到高大厚重朱漆大门紧紧合闭,走到门口看向前院,两边走廊安安静静,寂寥清静到可怕,没有人也没有鬼。像是和外界完全隔绝。
门是内栓,还上把老式大铁锁,以前明明没有。别说外面人进不来,就是在里面也打不开。
梁楚盯着沉重木门愣好会,板牙熊从衣兜里爬出来:“唉,被关起来。”
梁楚从厨房拎来水果刀在铁索上剁两天,也就擦出来很轻道白痕,看起来还要下番苦功夫。
“您到底能不能行啊?”板牙熊懒洋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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