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让他乖乖上学,傅则生没少费心思,他喜欢奶制品,傅则生串通管家往他小书包里塞芝士,说楚楚今天不可以吃芝士哦,牙齿会坏掉。梁楚偷偷看眼自己小书包,用力抱紧,管家是管家里,他飞快跑去学校躲避检查。
没用多久,他就学会自己爬车去学校,怀里抱着鼓囊囊小书包,打开车窗跟大家挥手再见。
可这并没有让傅则生放心,小东西吃喝穿用他想亲自过问,看到梁楚小书包前所未有鼓,打开来看,傅则生眉毛打结骂他,连本书都没有你上什学?!里面都是他喜欢小零嘴儿,怪不得回家连饭也吃少,原来自己给自己加餐呢。
这时傅则生虽还青涩,但历经世故锋芒初露,上位者气势迫人,他板脸很难让人没有压力。
梁楚背着手悄悄瞅他眼,委屈说不是楚楚放呀,它们自己跑进去,睡觉,睡醒就这样。
尽管渴望拥有他,但傅则生其实并不敢轻易动这小东西。
梁楚是他亲手抚养长大,像家长看孩子,怎看怎小,他不放心,下不这个手,想等他再大些。
而且梁楚不是聪明孩子,他童年比别小孩要长,心理年龄比同龄人就更小点。
梁家亏待他,梁楚直没能读书,大字不识几个,阿拉伯数字就会从背到十,八和九还经常吃搞混顺序,六七八九,六七九八乱着来。再加上没人教管,平时野惯,很难静得下心学习。这点傅则生最解他,是他手把手教小东西认字,小孩没长性,不是坐不住就是嫌手酸,咂巴小嘴眼泪汪汪,抱着他手臂要吃芝士要喝牛奶。
真把人喂饱他开始犯困,写两个字就趴桌上睡,小手攥着铅笔小脸蛋惹人怜爱。傅则生什也不做,只看着他也能看半天。抱他会床上好好睡,前脚关上卧室门,后脚他就活蹦乱跳,傅则生哭笑不得,拿他没办法,人傻吧还不好学,就这点小聪明还都用在偷懒上。
听这语气,倒还冤枉他。
到底不是聪明孩子,上学也上得晚,平时懒懒散散,到考试才有自尊心。考得不好,捏着成绩单不敢给他看,晚餐吃也少,
可他不嫌,他是真享受梁楚依赖他感觉,有相当长段时间,梁楚眼里都是他。少年时傅则生去上学,回家就会看到大门口坐着个小孩,保姆阿姨无奈站他身后,根本抱不走。梁楚认识他车,看到车大老远跑着迎接,跌跌撞撞速度飞快,傅则生看心惊肉跳,怕他磕摔。
往往离家还有挺长段路,傅则生就不得不让司机停车,下来接应他。梁楚呲着排小牙笑,到他面前就跟踩弹簧似扑进他怀里。
傅则生笑着亲亲他小脸,抱着他步行回家。
认识车还算不上什,梁楚甚至认得他脚步声。要是傅则生检查他功课,梁楚耳朵支,小脸警惕,能在最短时间认出是保姆还是傅则生,再迅速收起他玩具,正儿八经装写字。傅则生还真很难逮得住他,后来问他,他就晃着小脑袋说,你走路是那样,听就听出来,下是下。
到年纪,把他送去学校,梁楚每天都能哭得他胸口濡湿片,小东西离不开他这个哥哥。他把自己小书包挂到他胳膊上,拉着他上车企图让哥哥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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