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抿口酒看他,早知道梁楚惜命不会真z.sha,傅则生也清楚这点,最后还是同意他威胁。
熊猫摊手,无奈地说:“你们俩可真是笔烂账,反正是算不清。”
梁楚心有戚戚小鸡啄米,本来就是算不清,他自己也算不清。但两人相爱,牵绊至深,又怎可能完全理性计算感情,难道不是凭借直觉和自己喜欢吗?
熊猫说:“那也跟你老实招吧。”
梁楚吐出块骨头,抬眼看他:“什啊?”
他在外面到处走,看风景,坐在公园看过路人,看很多东西,没有人盯着他,没有人绑着他。可时间长,慢慢又觉得失落。
当他看到棵长得奇怪树,看到个拉二胡卖艺老人,看到只懒洋洋卧着晒太阳流浪丑猫,看到许多许多有意思事情,他忍不住想,如果是和傅则生起看见就好,如果有家可以回就好。
为什他不能两个都要,他真很贪心吗?
熊猫说辞旧迎新开始新生活,他就不明白,为什定辞旧再迎新,起迎新不好吗?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熊猫歪着脑袋看梁楚会,忧心忡忡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傅则生出来以后会怎做,如果他还是老样子,什都没改变呢?“
娘小瞧你!”
梁楚嘿嘿嘿,笑着吃饭。
那时候他十八岁,喜欢傅则生也喜欢软萌可爱女孩子,现在回想下,大概是还没搞清楚自己性向,才做这个奇葩怪异梦。
熊猫重新坐下,擦擦嘴问:“那以后呢,你还喜欢吗?”
梁楚笑容淡下来,放下碗,半晌后长长叹口气,说:“以后嘛,也就那样啦。”
熊猫说:“傅则生这个性格问题,觉得是可以改,商量着来嘛,你喜欢他,他也确实是喜欢你。怎说呢,开始催眠时候,们都没想过插第三
梁楚咬块排骨说:“还能怎办,故伎重演次呗。”
熊猫皱皱眉:“你指是什,z.sha吗?你傻啦,你以为傅则生还会上你当?如果他真让你去死呢?”
梁楚失笑,晃着脑袋说:“怎会啦,们认识二十年啊大哥,他解也解他,这点自信还是有。”
如果熬得过去,那就当做是上帝对他们考验,摒弃前嫌重新开始。
如果熬不过去……那就这样吧,他不会妥协。
到后来,快乐记忆就少很多,当然还是会有,但每份好心情都夹杂着隔阂和不快,心里总是压着座山,高兴也高兴不纯粹,再轻松也轻松有限。
傅则生对待他其实没什变化,只要不揭他逆鳞就万事大吉,高考那事儿过后,傅则生度让他辍学赋闲在家,还以为他是说笑,谁知道傅则生是真。梁楚再三退步,傅则生才让他读离家近大学,上学时还好,在校园里至少是自由,等到毕业之后,就彻底被软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要在家里要被带去公司。
他提出过抗议,傅则生语气淡淡,还很有理,说过和你是样日子,行你怎不行?
梁楚想着想着,越想越觉得气人,顺手把啤酒盖塞傅则生嘴里。
后来终于获取自由,卸掉背在身上好几年大包袱,那瞬间他轻松到可以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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