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谢慎行吓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谢慎行站起身来走出去。
出房门,强迫自己冷静,他焦虑烦躁到想摔东西,手边没什可拿,梁楚拨拨熊猫挂在他身上小爪子,勉强镇定下来,暂时不去想最棘手谢慎行,从乱七八糟思绪里扯出来根线,低头看着熊猫问:“从任务结束到现在,过去多长时间?”
看出来他是真着急,熊猫快速说:“催眠里时间是共通,算算多长时间哦……贺长东那边是两年还是三年来着,沈云淮那边年。”
梁楚时间哑住:“居然还没有烂掉。”
梁楚左爪吊在梁楚这颗扣子上,打着秋千说:“本来就不会烂……谢慎行多此举嘛,怎就给您冻起来,不然现在您早就复活。”
体旁边。
虽然不是最熟悉人脸庞,气势却如出辙,让人窒息低气压里,梁楚分不清谢慎行和傅则生。两人形象在脑海里慢慢重合,看到男人这幅模样,原来就不轻松心情瞬间冻住,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发抖。
谢慎行深深呼吸,肺部灌满冰冷空气,他很清醒,脸上片死寂,对着床上人脸庞,露出很难看笑容。荆可就像是睡着,安静安详,谢慎行情不自禁俯下身来,痴痴迷迷亲吻他嘴唇,和他额头抵着额头。
“小没良心,”谢慎行喊咬牙切齿。
过会,男人发出长长叹息:“可可,活很累。”
梁楚真想把他抖下去摔个屁股墩:“你还好意思说,还以为是从走那天开始,接着往下面继续,居然过去这久……也没人给说声,现在身体不腐,你觉得科学吗?”
熊猫说:“科学……您这属于灵魂脱离身体,就是跟植物人差不多嘛,只不过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也不会呼吸……”
梁楚没什表情问:“和死有什区别?”
熊猫换个爪子扒着他,继续挂着荡秋千:“区别就是不会腐烂……您设身处地想想,们也是有难处嘛,说白就想做生意,也是管售后嘛,谁知道有没有跟您这样情况,事
明明枪就可以解脱事情,他却要为家族责任苦苦煎熬,强撑着再活几年,完成自己使命。
谢慎行粗糙指腹抚摸他脸,艰难汲取力量,他抓着他手,把脸埋在他冰凉手心,像被人扼住喉咙,连呼吸声也轻到听不见。高大挺拔男人像条遭到主人遗弃大狗,肩膀轻抖,莫名生出来许多委屈。
就这样,谢慎行像往日每天,缓和克制情绪,他抬起头来,在他额头轻轻亲吻:“可可,再等等,很快,就和你团聚。”
他内心深处有头嗜血猛兽,不容他有片刻松懈,稍不提防立刻会被夺去理智,直想着不管不顾,就这跟这他去算。谢慎行虚弱而沉默,蝼蚁尚且偷生,没人不想好好活着,可活着真难啊,他很疼,疼到需要疗养,荆可是他唯止痛药,只有他能救他命,然而他到死也不会得到救赎。
梁楚看看谢慎行,看看床上冰冻身体,又看看谢慎行,又看看床上,荆可裸露皮肤也裹着层白白冰霜,梁楚简直以为自己是发霉长毛。他是个没有生命人,团聚是什意思,荆可都死,他怎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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