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多名——”
近两万人马打到这份上,就等于全军覆没。和珅闭上眼:“瑶林,你不该回来,你若是刷经寺已经得手就该——直捣黄龙攻上刮耳崖,即便是们这输,索若木也成丧家之犬,局面仍大有可为,可现在——被人追得上天无门入地无路——索若木绝不会放过已经到嘴肥肉,定如跗骨之蛆挥之不去!”
福康安手上动作窒,迅速地瞟他眼,才不自然地咳嗽声,声音却依然轻柔:“……温福毕竟还是主帅大将,若枉顾其生死,即便日后胜,这个见死不救坐视不理罪要怎和皇上解释?”和珅不说话,心里却直暗暗悔恨——那天晚上,若是自己没有念之仁,放走索若木,这场血战就能避免,就因为他,大小金川血流成河枉死无数!这个念头他却不能也不敢对冒死回救福康安说,他怕急他介时失望与愤怒。两个人各怀心思地沉默许久,才想到此时最紧要就是如何逃出索若木包围圈,逃出去与阿桂会合。
于是福康安扶着和珅走到盘腿席地而坐温福面前,看着曾经骄横不可世当朝宰相如今如瘟鸡般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呆滞远方,心里也是软,唤声:“大帅。”
温福看福康安眼,这个他当日除之而后快男人,今日竟成他救命稻草,何其讽刺——他温福今生多少筹谋努力,至此,俱成飞烟。他哑着声音开口:“索若木不把追杀到底是势不罢休——乃天朝品大员,岂可被蛮夷所俘所杀,宁可自裁于此,此后尔等各散,好自为之。”
温福这厢话说完把福康安难得起点同情心都给去,冷冷地道:“大帅死固然容易,难道这败军失战之罪就随之消失吗?因循苟且延误军机损兵折将在先,战事糜烂不思收拾死之在后,大帅以为皇上就不会因你之死而问罪吗?”温福被说愣,竟找不出话来反驳,顿时又羞又怒又怕又惧,老脸胀个通红,那边海兰察已经捂着刚包扎好肩膀奔过来,礼也不行,急道:“刚才后哨来报,索若木兵又要追过来,咱们得立即启程,否则又得被咬上!”福康安咬牙:“真是些见血豺狼!”他很清楚,端底达木与木果木两个大营,索若木军队给几配备已是大大得到补充,情势大大掉转,如今是敌强弱,又是疲师远征长久下去是万没胜算。于是断然起身吩咐:“们不冲出去困在这山林里耗也是个死,不如兵分两路,引开他注意力——他目标就是要消灭咱主力,活捉大帅——海兰察你带千兵马拥着定边大将军帅旗和依仗先走,护着大帅向西退寻机折返——起码着有半以上机会能逃出去——”
海兰察皱眉:“三爷,那您身边只留几百号人,不成!”
“没有什不成。”福康安断然道,“索若木想不到大帅会跟着走,他必定冲着中军大旗追去——所以你那人必须多,少他就不上钩,这是玩命时候,谁和你推脱?!都是九死生事!”
不行!温福象忽然有生气,激动地摇头:“定边大将军帅旗乃皇上御赐,旗在人在,旗亡人亡,除非死,帅旗岂能离?!”
福康安挥手,两个亲兵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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