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被炸翻大圈人,残肢断体血雨般地簌簌落下来,可仅仅在短暂踯躅后,更多清军象潮水样地再次涌上——索若木反被巨大反作力冲开数米,跌坐在地,只觉得胸腹间阵巨痛,再回过神来时候,忽然身后又是阵喧哗,索若木急回头去看,只见官寨方向腾地燃起滚烟烈火——他两眼黑,刮耳崖官寨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把火烧?!是,是谁——心中隐约有个可怕预感,还在怔忪间,第个清军已经冲进碉堡怪叫着扬着明晃晃大刀杀来,之后从缺口中又跳出个又个清兵,索若木无暇再想,咬紧牙抽出拉孜宝刀冲上前去……
正当金川兵与清兵咬在起厮杀肉搏之时,福康安率队也由后呼拥杀来,都是逃亡许久憋着股闷气意想复仇汉子,对上已经杀得精疲力竭藏兵,优势立分,藏兵渐渐招架不住向后退去,偏偏海兰察已经带人攻进堡垒,两头路堵,将藏兵团团围截,但金川兵不同于中原汉兵,都是好勇斗狠孤胆英雄,从不轻易认输,几千个藏兵虽然被打乱部署,但在初时昏头后,各个都醒过神来单个地拼死相斗,有即便被削去半个脑袋还扑过来死咬住清兵大腿,有血肉之躯阻拦清军火枪,不知凡几。刹时间,人群刀簇,惨叫呼救,血流成河,将这个不寻常月夜化作场人间地狱。
福康安扬刀在手,砍翻眼前挡路名金川兵,刀锋过处,活生生肉体被肆意切割,股股温热人血喷溅出来,鼻端都是新鲜人血腥气,福康安却杀红眼地愈加兴奋——这才是快意恩仇男儿本色!他龟缩忍耐地太久太久!和珅直跟在他身后不敢稍离,但此刻血流劈面福康安,陌生地叫他有些心悸——他已经全然褪去初战时青涩气弱,如今是真地在享受这场血腥战争,而不仅仅是为争什功名!福康安杀地性起,干脆甩下头盔四下打量起来——他不想与这些喽罗多做纠缠,他要找人只有个!
“三爷!”横下里忽然只手抓住他胳膊,挡住他去路,福康安回头,才见海兰察攥着他手臂,要哭不哭古怪神情:“三,三爷,可找到您,您当时出事时候,末将差点没自责到抹脖子,还好您后来总算有道信儿,否则——,怎对起皇上,对起老公爷呀!”海兰察早也是杀如血人般,此刻龇牙咧嘴地深情款款,倒更显得可怖,福康安笑又不敢笑,只得拍拍他肩:“别这样,这不是好好吗?”话是如此说,海兰察却死活不肯再让福康安入阵杀敌,福康安拿他没办法,只得重新穿戴好盔甲,阵后观战。
金川兵四面迎战,腹背受敌,又是早没建制地混战团,就是再精锐勇猛却哪里还能久恃?清军眼看着胜利在望,各个效死拼命越战越勇,闯进敌阵中路发疯似地见人就砍,逐渐地将藏兵分割成几块,包围起来肆意歼戮——
这是场空前激烈白刃肉搏,直杀到天将黎明,被切割成块藏兵兵团越缩越小,到处都是汪汪血泊和被践踏乱七八糟尸体。福康安坐在马上,面吩咐人将下山各个路口尽皆封死——阿桂依然在山下压阵,他如今就等于统帅——面看着清军如人潮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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