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人见是四少爷忙请个安才道:“找三爷,叫什和,和珅。”
果然。福长安不露声色地接过看,顺手就给丢进荷花池里——“四爷!”
“说你还是这着没脸色。”福长安好整以暇地拍拍他肩,“三哥说过什来着?除纪大人刘大人以及阿玛当年故旧亲游外,有外客概不见——就是怕烦。这个和珅,没个官半职谁知道进来做什?听爷话,别进去讨没趣,三哥正为阿玛病生气呢。”三两句打发那人,福长安冷笑着朝府门走去,绕过影壁远远地果见和珅立于朱门旁,面带焦虑。
“和珅!”他顷刻间换另种神色,大笑着迎上去,抱住他肩膀,“这时候才舍得来找!算哪门子好兄弟!”
没,遂她最后个愿又何妨?”和珅抿抿唇,又问,“她方才说什冯家那姑娘是怎回事?”
“你出征之前可还记得英廉以你被赶出咸安宫为借口要退婚?”
和珅点点头,那时候还闹家宅不宁。和琳又道,“可据说冯家那闺女是个烈性人,无论他外祖父怎威逼,她都矢志不从,非要嫁到咱家来——说是除非你战死沙场否则她绝不改嫁!”
和珅怔怔,虽对这位冯小姐有几分抱歉,却依然摇摇头:“明儿替回绝吧——就说和珅,高攀不上。”
“大哥!英廉如今可是武英殿大学士——何况冯小姐为你蹉跎整整三年如今早过适婚年龄,你如今反要退婚又置她于何地!”
和珅苦涩地扯扯嘴角:“知道……可,不能娶她。”
他心里,有人。更何况他们发过誓……若有相负,不得善终。
“哥……”和琳对上他双眼,摇摇头,“你非娶不可。”
福康安这些天直衣不解带地在病榻前伺候傅恒,仿佛要就此补回这十余年来缺失父子天伦,乾隆虽然心里想见福康安想要命却也不忍心夺人家父子天性,面有旨给福康安不朝伺父特权,面日数次遣使探安,赏赐御药灵丹更是不记其数,原本因着傅恒病重而都在观望大小臣工都嗅到富察家依然圣眷优渥味道,个个接踵而来地请安问症。福康安不耐烦起来,吩咐除纪昀刘庸等贯与父亲亲厚门人故旧,其余概挡驾。棠儿倒是镇定,两日才来走动探望次,余下时间不过在小佛堂颂经不止。
原本直随亲侍奉福长安也不与他争,每天进来循规蹈矩地向父亲请安,见着福康安依旧是谦恭有礼地问好搭话,如无事发生。日在园子里逛荡忽然见个下人行色匆匆地朝主屋走去,手里捏着份半新名刺,心里动,忙把拦下:“谁名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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