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左右打量下,忽然甩袖“啪——”声跪下:“圣母慈德,泽被万民,该让天下人瞻仰崇敬,奴才有个拙见,不如将太后落发都搜集起来在宫中建造个大清朝有史以来最高大最辉煌金字塔,以彰显太后如天慈仪,宣扬皇帝仁孝之心!”
乾隆最是好大喜功,只要是风光体面事,花千花万也要去做,顿时霁颜转喜道:“这个主意好,和珅,就交给你去做,务必尽善尽美,朕事后自会赏你!”太后这才注意到掩于乾隆身后锦衣侍卫,觉得这清俊年轻人看着眼熟,却时也想不起什,只道:“如此未免过于破费奢侈——”
“不妨事。”乾隆主意已定,“大清朝国富民强,个金发塔不动国库也能轻易造起,在皇额娘八十大寿前,这金发塔定要落成完工!”后面这把句话是说给和珅听,
晨昏定醒,怎都得来叨唠太后。”时众人都急急过来见礼,惟有太后对家二十四福晋章佳氏,抿抿鬓角,才从容不迫地出来,极漂亮地蹲下,扬帕,扶着燕翅头,娇滴滴地说:“请皇上安。”
“都起来。二十四婶啊,好久没见你进宫请太后安——”乾隆心情不错,对这个过分年轻“婶婶”自然也是笑颜以待,章佳氏也不似般命妇,见皇帝只会畏缩惧怕,俏生生地就答道:“皇上也知道,们家那位爷近来身子不好,越发不得空闲,这次是太后好歹还记起才特特地懿旨召见,否则——只怕连皇上龙颜如何,龙须几许,都要忘记!”
乾隆愣下,不由地哈哈笑。他从没见过这泼辣爽利口角剪断贵妇,顿觉得新奇可爱,正要说话,太后却先发话:“你看看,你来就闹地众人没心思陪哀家抹牌——”
乾隆笑道:“这就是儿子不是,都坐回去,陪太后乐乐,输多少钱都算朕。”
知子莫若母,太后也看出乾隆近来心情难得好,因而道:“皇帝春风满面,必是朝廷又有什好事?”
乾隆也不打算隐瞒——原就是想说出来让太后也高兴高兴:“阿桂领着兆惠海兰察在回疆打个大胜战——大小和卓被追地丢盔弃甲窜逃出境去,过不多久,新疆就要全线靖平,凯旋回朝!”乾隆每说句,太后就念声佛,末才眉开眼笑道:“那感情好!阿桂他们都要大大封赏!”
“儿子省得。回头就叫纪昀他们拟恩旨。谁给大清朝立功,朕就不惜以万户侯相待——这才是识人用人之道。”
边伺候着慈宁宫总管太监王廉忙也谄笑着凑趣道:“老佛爷虽在深宫,日里也常常为战事忧心,有事没事都要在佛堂里祷告再三。奴才每次替老佛爷梳头,见着根根白发,就忍不住心疼地直掉泪呢——掉下来白发奴才根没敢丢,都收集好,来感念太后仁怀至德。”
乾隆见他捧出檀木匣子里竟真地都是些苍白干枯落发,时心里也有些发酸,他对母亲也是真孝顺,太后见忙喝道:“你这狗奴才又多嘴——”
“是儿子没用,几十年过去,还要让太后操心忧虑,是……是儿子见到母亲白发心里伤感——”乾隆这话出,满座人顿时没人敢接话,太后也默默地低头不语,片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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