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沣回到衙门,浑
游幸畅春园——你这会子说不做就不做!”
和珅只横他眼,那森冷锋利如刀眼神顿时教富纯说不出句话:“你若敢背着行动,立时就让你消失在紫禁城里。”现在他还没具备公开和那些大臣叫板能力,起码他要先摸清十五阿哥底!
他不能冒险,哪怕只有丝毫——他输不起。
次日内廷直接发旨,以钱沣为钦差大臣,彻查国泰于易简亏空贪墨案,擢和珅户部左侍郎衔,偕赴山东办差。和珅刚接旨,立即派人查封京城里所有文书房——这是自熙朝传下规矩,位列封疆大臣惯例都能在北京城里安排些“看折子师爷”组成各自小书房,名义上说是给这些总督巡抚进上条陈奏章润色捉刀,实际上早已成封疆大吏各方钻刺打探朝廷动向暗中传递消息代理人,负责与外官联络交通,手托两家,与十八行省督抚长官可谓唇齿相依,和珅查封“看折子书房”并没大张齐鼓,而是着顺天府以“查有*员公然狎妓”风月之事葫芦提儿地将各省“师爷”都给软禁起来,点消息都走漏不出去。里面又查又整闹地沸反盈天,外边却对整个“看折子”书房消失原因莫名其妙,就在这段时间里,和珅钱沣已经日夜兼程地赶到山东。
礼炮鸣后,刚刚才惊闻消息山东巡抚国泰着藩台于易简等大小*员百二十余名济南城外接旨,见着正钦差是钱沣,脸上已是抽搐数下,但转眼见着立在钱沣身侧是朝中新贵和珅,心就安大半——和珅收自己十万两声不吭,还写信过来套近乎攀交情,说他为金发塔慷慨解囊堪为大臣楷模,可见这年轻人是个知情识趣,有他在,自己还怕什?
果然钱沣对国泰疾言厉色,连接风宴都不去,当堂要查验济南藩库,国泰诸人以大清开国即便钦差验库也要办足手续三日后方能入库为理由百般推搪,双方僵持不下还是和珅笑吟吟地做和事老,将开库时间拖到三日后,气得钱沣当场拂袖而去,扬言要上奏参和珅与国泰狼狈为*。和珅也不与他多辩解,与国泰吃酒饮宴看戏听曲玩地不亦乐乎,见这“钦差”如此随和自喜,国泰松口气,自然也不去提那十万两贿赂。
三日后,藩库开验,库丁点数却是足足三百八十二万两,与帐目上毫不差文不少,所谓亏空贪墨竟是没影事!国泰看于易简眼,又得意洋洋地转向钱沣。
“看来,山东藩库并没亏空之事。”和珅稳稳当当地刚说完,钱沣就已经不顾大臣体面狠狠地搡他把:“亏你深受皇恩,竟也是狼心狗肺贪利忘义之辈!且看你回京之后如何向皇上交代!”转身就走,路还漫骂不止。那厢国泰早把和珅把掺住,和颜悦色道:“别与这起子混人般见识。和大人如今圣眷正浓,他无凭无据告到皇上那是自己不讨好!”
和珅笑笑着松手:“国泰兄放心,从没把他放在眼里。皇上心里也是相信大人忠君爱国。既然证实亏空事纯属那班言官无中生有,自当好好庆祝番——”
“这个自然!”于易简也笑嘻嘻地凑上来道,“和大人不是昨天还挂念杏花楼孩子们俊俏?今晚国大人做东,管保叫和大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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