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好很……你毕竟还是有弱点落在手里!
如你所愿,会倾之力与你——世为敌。
崇文门在和珅着力整顿之下,早已不复当初“空架子衙门”模样,士农工商体明文缴税,也省去不少纷争民怨。日和珅照例在衙门里看帐,忽然听见外头阵喧哗吵闹,和珅将帐本合,歪过头示意刘全去外头看看出什事,不出半柱香时间,刘全便回来,刚掀帘子就咋舌道:“是山西布政使司陆傣君陆中丞——这会子正在城门外闹着呢,说,说什他乃堂堂朝廷二品命官,岂能与平民商人样对待,还说四品官进京收十两银子,他二品*员就收到二十两银子,实在是有辱官声,还说——”
“必是说贪财如命中饱私囊?”和珅微微笑,那些人又岂会那
来般?
“没事。阿玛……阿玛只是累,想再……再休息会……”
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再是他爱人,他知己,而是他此生——最大敌人。
或许,惟有如此,他与他,才能共存于世。
福康安余怒未消地进傅公府,阿颜觉罗氏早捧茶迎出来,福康安掌挥开,连茶带盏泼地,他却看都不看眼,大步流星地进门将门砰地摔上,阿颜觉罗氏顿时白张脸,站在屋檐下手足无措。这动静极大,几个侍女纷纷围上来安慰少奶奶——本来,三爷长年征战在外,偶有回家待奶奶虽不至柔情蜜意也算相敬如宾,又从来是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冷峻性格,怎忽然发这大火?
福长安恰有事进来,他如今也变地深沉寡语,早不复当初飞扬无忌,抬眼见到这院子人鸡飞蛋打地闹腾,便猜出必是福康安之故——当年那件事之后,福康安如变个人样,虽然表面还如往昔般老成稳重,但骨子里早已变地冷厉决然,个中原由他心知肚明。他心里终究有愧,是以这两年来深居简出,诸事不理,朝廷授官也拒而不受,为人暗中讥笑诟骂也不在乎,如同作茧自缚,拒绝外界切声色犬马以及——那个人消息。而若非要事,他更是尽量少和他三哥接触说话——他始终没有勇气说出当年真相!。他微叹口气,上前对着拿帕子抹泪阿颜觉罗氏行个礼道:“嫂子莫气,三哥是在朝上受气,不是针对嫂子。”
朝廷上谁敢给他气受,长安心下苦笑,幸而阿颜觉罗氏心只知德言功容,听地如此说,忙低声道:“妾身从不敢生三爷气,只望小叔能劝劝三爷请他宽心,就是妾身造化。”
福长安抬眼看看紧闭房门里隐约传来几记砸物之声,不由地心里动——能让喜怒不形于色福三爷如此失态,该不会,是……他事吧?他上前轻轻扣扣门,里面声强自压抑喝问:“谁?!”
“三哥,是。”长安轻咳声,强迫自己恢复清醒,“宫里高云从来传旨,如今已到正厅。”听着里面无声无息,福康安竟似没有接旨意思,唬跳,忙补句,“是升任你为兵部尚书圣旨。”
过好会儿,门忽然拉开,走出来男人依旧器宇轩昂神采不凡,方才失控仿佛不曾存在,福康安面整衣面大跨步向前走去:“开正门,奏礼乐,准备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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