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阿哥,福氏兄弟也纷纷缄默下来,任和珅昂然自若出入朝堂,得心应手地处理部务要事,和珅对财政民事似乎有种天生敏锐感,户部内务府各级藩库在极短时间里就上手地井井有条。扫前任面对大清帝国这样庞大国家机器运转不灵捉襟见肘局面,就连年年哭穷内务府也渐渐有起色,时人不呼其名而唤其“和财神”。
可乾隆似乎并没未此感到多大愉悦,下朝回来,他将诸位随朝办事阿哥并六部尚书都叫进养心殿,将阿桂奏章递给诸人看。
“阿桂去年平回疆之乱,就奏请班师,朕也允在京城要给他办个风风光光凯旋大典,可是,他这班师,就整整数月——”乾隆枯着眉道,“如今在甘肃干脆就驻军不前,说甘肃连月豪雨士兵苦不堪言,暂缓班师云云。你等怎看。”
众人都目十行草草看个大概,于敏中近来如霜打茄子,极少公开发表自己意见自不必说,又有干老成持重轻易不开尊口大臣如刘墉等也三缄其口,就连如今现掌管着兵部福康安也只反常态地看眼,就挑着眉将奏章递给旁人。正当众人都在揣摩圣意何为当口,十阿哥永星因着近日皇阿玛对他越来越冷淡而早想在君前表现,
认错,错不在揣摩君心,而在以片机心辜负个真心待之人……”话至于此,已是泣不成声。
乾隆时听地怔,和珅所说句句都似敲在他心上,若他藏着掖着,切词开脱,他也就对这个不择手段向上爬男子彻底死心——可偏偏又如此剖白胸臆,情真意切!和珅,朕究竟该拿你怎办?得不到,弃不掉,竟似永远不上不下地卡在心尖!
“罢。”乾隆如下子苍老十岁,疲惫地坐回椅上,“其实心里直都知道,你志不在此,该放你出去大展拳脚——”只是,心下终究舍不得,“……若此后你不用心机来侍奉朕,朕岂会有心机来待你——们——永不相负,做对千古知遇君臣榜样罢……”
“谢皇上谢皇上!”和珅再次喜极而泣,这回是真地动容,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乾隆有如此心胸!此番背水战再挽君心本是连他自己心里都没底,不知道有几成把握,如今看来,这圣天子终究是胸怀天下性情中人,倒是他自己,步步惊心,时时谋算,迎来送往究竟有几分真心?
这瞬间,心底深处不是没有触动,但也仅在须臾之间,和珅又恢复他脸哀戚诚挚神色。
“明天你回户部报到吧——御前侍卫也依旧兼着,还是值宿宫中吧。”乾隆摸摸他胳膊,“你又瘦些,想来宫外日子也着实难熬——”
拿起,为什就放不开。
这话就等于他官复原职,和珅忙低头拭泪道:“奴才定谨慎办差协助尚书大人——”
“协助什。”乾隆转过身去,淡淡地道,“你便是升任户部尚书去。”
仅仅三个月不到时间,纪昀被罢官贬去乌鲁木齐军前效力诏书刚刚下发,被百官联手逐出朝廷和珅不仅立返朝堂,还摇身变成为堂堂二品大员,户部尚书,总管内务府大臣,这是连福康安都不曾有过优容圣眷,时之间前朝后寝人人为之侧目,再没有人敢正扞其锋——时年正值乾隆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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