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维艰,“令不出京城”这也是历年以来所有禀政军机大臣都忌惮各省督抚原因——福康安沉默着,他甚至有些想看看和珅究竟还会在这瞬息万变官场朝堂之上,如何翻云覆雨。
众人也都沉默着,静静地看着乾隆。
执政四十余年皇帝慢慢地转向和珅,略带灰白长眉下眼依旧藏着人臣猜不透心思:“十督抚,要惩办——依你意思,如何办理。”
众人心中都是惊,乾隆是公开支持和珅要拿十省督抚开刀?!但听和珅似行云流水般娓娓而道:“臣以为惟八字而已‘大事小办,小事缓办’。十督抚位高权重,又是封疆裂土,虽偶有贪墨但毕竟巡抚治理各省民生军政着功显赫——人孰无过?其实说句实在话,咱大清好比大家子人钟鸣鼎食赫赫扬扬,而臣如子君如父,子不孝可以赶,十子不孝若都赶走,整个家就会散——”舔舔略微发涩嘴唇,和珅继续道,“所以臣斗胆建言开‘议罪银’制度,谁犯事儿,要查,但允许他们预交笔银子赎他们罪让他们留任将功赎罪——给他们个悔改机会!”
言惊四座——这不是等于公然地卖官鬻爵授受贿赂吗——还是堂而皇之地以国家名义来实行!福康安至此才真地坐不住,他此时才真切地感受到和珅玩弄权术手段之精深——他要打压阿桂不假,但却从没想过要真地得罪十督抚,那些大员们出那点子议罪银子是九牛毛,谁犯错立即交议罪银给国库抵罪?这不是无形中助长贪墨歪风?和珅立这个制度根本不为惩罚他们反而是大大地拉近与他们关系!他起身道:“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此风开,各省*员更加肆无忌惮,原本贪墨是抄家灭族大罪如今用银子就能笔‘议罪’,这还起什约束作用!“和珅转过身来,平平静静地看着他道:“皇上将他们从微末小吏提拔为封疆大员,若有敢搜刮民脂民膏就是辜负圣恩——皇上既然可以让他富,自然也可以让他穷。他贪墨是取之于民,皇上如今就再取回来充之国库——谁贪多就罚多,这不也是警醒吏治?所以臣以为,这议罪银制度,但凡总督巡抚以下四品以上*员都应通力实施!”
行。乾隆见这二人又要争锋相对就头疼,摆手止议论——“和珅说有理,阿桂还是老于军事疏于务啊~否则也不会比那些地头蛇给骗,还上书要惩钱沣办他个妖言惑众罪,真准他奏,还不天下哗然言路闭塞?不小惩大戒只怕不能服众。纪昀拟旨罢,阿桂罚俸三个月,撤去大学士职,保留其等诚谋英勇公爵位,还是调去江南绿营练练兵罢。”顿顿,似没看见众人呆若木鸡表情,又道:“只是福康安说也对,事关重大,容不得点差错,否则这议罪银制度就成朝廷大弊端,须得个可靠实城之人经手才好。”
“奴才推荐人,足以胜任。”和珅恭身揖礼,“此人已在隆宗门外侯旨,只待皇上宣召。”
所有人不解诧异目光中,只听得皂靴声响,道瘦削身影掀帘而入,在众目睽睽下对着乾隆伏下身子,三跪九叩:“奴才福长安见过皇上!”
——和珅侧过身子,隔着长安与福康安只对望眼,便目光淡然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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