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夏强将甚少,楚太尉不可或缺,只能暂且牵制,唯有待国中培养出有能将领之日,将他速而除之。”
“话虽如此,可这些年楚爱卿势力是有目共睹日渐坐大……”
……能等得到那日吗?李延贞犹豫再三,把这个疑问咽回去。
太尉职掌管军务,但要调军仍需请示皇帝,自身并无兵权。可楚明允入朝六年,不但兵部已经对他唯命是从,将士们更是忠心耿耿。李延贞偶尔抛开满心雕刻书画分神细想,发觉自己都搞不清如今兵权究竟算是落在谁手中。
苏世誉沉吟片刻,开口道:“其实陛下不必过于担忧。”他眸色深敛,缓声道:“依臣来看,楚太尉傲气和不矜名节性格正是他要害,如今他能因此少许多顾虑青云直上,可待他果真身处高处时,也定会因此跌入
楚明允冷笑道:“若方才苏世誉是来搜查,恐怕现在就已经下狱,而这些就是证物。”
“所以这些是故意留给们?”秦昭问。
“铜符是夺下来,他哪有本事预料这个。”楚明允嗤笑,“也不知是那慕老板命大没死,还是他背后另有其人。与其说早有预料,不如说是事发后不想情报被们利用,干脆抢先杀干净,顺便借此嫁祸给,把劣势扭转反将军。可惜啊——”他悠然喟叹,倾身抓过册子,撕两半,“这次可是连苏世誉都来助。”
不过苏世誉想必是有他打算,伸张正义保全忠良清白之言不适合他们两人,更何况楚明允哪里算得上什忠良之士,听笑而过即可。虽不知苏世誉为何没有借机除掉自己,但情况终归是利于他,楚明允便懒得深究。
只是有人不能不深究。
虽说是重大命案,但其实你不必亲自过去也可详尽掌握情况吧?”
“确,但终归还是想亲自确认番。”苏世誉道。
“听闻事事必躬亲人实则是因为无法全然信任旁人,”楚明允笑道,“苏大人防心重成这样,莫非是有什惨痛过往?”
苏世誉神情毫无波澜,平淡道:“楚大人问这个做什?”
楚明允偏头瞧他,笑道:“随口问问,若是勾出什伤心往事,不是正好能趁虚而入讨你欢心?”
宣室殿中,李延贞听罢苏世誉回报,复杂地看他许久,诚实道:“朕不明白。”
“陛下请说。”
“苏爱卿分明多次提醒过朕要留心楚爱卿,说他心思不纯,可能对朕天下有所威胁。可现在这大好机会,苏爱卿为何放过?”
“臣确曾有此言,”苏世誉道,“然而鹤蚌相争,使渔翁得利,实在是不明智。”
李延贞更为困惑,“爱卿所言边境动荡之事朕明白,可若依此来看,楚爱卿是动不得,那又该如何对付他?”
苏世誉淡笑声,“劳你关心,”他垂眸,“好得很。”
送走苏世誉,回书房时眼就见到秦昭正认真研究着那封证物,楚明允便抄着手倚在书架上,问:“看出什没?”
“有人陷害你,”秦昭抬头看过来,“又是那股势力?”
楚明允反手从书架上抽出几本册子,边册册地扔到桌上边念道:“右扶风郑琬、杜阳县令陈牧,河东郡守江正……”
册子杂乱地摊开在桌上,被杀害五位官吏尽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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