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避开他
目光，低
下头，“就像大人所说，
不过随手都能丢弃棋子，哪里算得上您下属。事到如此，不过是搏
把，看看能不能让那妻小侥幸活下来。”
“你妻小怎
？”他好笑道。
“这点，恐怕大人心里要比清楚……”
楚明允微眯起眼眸，正欲上前却忽然被人拉住手臂，他转头看去，苏世誉对他微微笑道，“看他情绪不稳，大概问不出什来。审问不必急于时，楚大人今日也劳累，不如先回去休息？”
楚明允蹙眉端详着苏世誉神色，然后偏过头去敷衍地应声。
苏世誉若有所思地旁观着，也不开口。
楚明允歪头打量他片刻，忽然摇头笑，“想拖下水也不弄个清楚，手下可没你这难看人。”
男人顿时噎住。
苏行表情微妙地看眼楚明允，转头对苏世誉道：“誉儿，你不问些什？”
苏世誉淡淡笑道：“既然他是跟楚大人求情，那便由楚大人做主吧。”
叔父还有何事？”
苏行往后看眼，主簿心领神会地上前道：“回禀两位大人，今日在出城人中逮到个行为鬼祟人，方才拷问下来，他自认是杀害郑大人人……”
楚明允忍不住嗤笑道，“那久都没查个头绪，这会儿居然能下子就让你们给抓？”
“兴许是知道两位大人来，做贼心虚撑不住。”主簿面上讪讪，道，“总之，两位大人要不要去看看？”
苏世誉看他片刻，轻声笑笑，“也好。”
这事态发展委实精彩，待他们行出牢房，狱卒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地凑到起七嘴八舌，谈论得十分畅快。牢房外，随从跟来主簿几人表情也都相当奇妙。
苏行忍不住又拉着苏世誉低语道：“誉儿，你看刚才那个情形……”
苏世誉却少有
男人闻言忙看向苏世誉，连声哀求：“御史大人！草民犯下重罪，自知当死……可，可那妻小毕竟无辜，还求大人能救出他们。”
这话含义颇深，苏世誉敛眸看他，但笑不语。
楚明允含笑扫眼苏世誉，复又对那男人道：“行，别喊。问你，郑琬被杀都过去那久，你不早些逃出扶风郡，怎反而今天出现？”
男人直直地看着楚明允，面容有些扭曲，道：“不过按命令行事，大人这话既然是要撇清自己，怎能解释。”
“呵，”楚明允冷冷道，“你说你是属下，按命令行事，那你现在口咬定究竟算是怎回事儿？”
牢里烧着油灯，狱卒们向他们几个行礼，站到旁去。牢里中年男人正在打瞌睡，散乱头发下隐约可见微微鼓起太阳穴，搁在身侧手掌粗大，看得出身手不浅，也不知是怎被抓住。
男人被声音惊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着来人顿时惊醒，脸上竟显出惊恐之色。还不待人反应，只见男人猛然跪下，扯动着阵铁链巨响，他恐惧万分地对着楚明允道：“大人……大人饶命啊！”
楚明允莫名其妙地瞧着他，“你是在同说话？”
“属……属下办事不利……可……”男人抬头飞快地看楚明允眼，抖如筛糠，“求大人高抬贵手！”
狱卒们顿时都抽口冷气，不约而同地盯着楚明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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