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苏世誉轻叹声
“已经应下？”苏世誉道，“臣先前呈上
推恩令草拟，陛下是否给王爷看？”
“他没有提出什
条件？”楚明允道。
“这……”李延贞避开他们视线，略显犹豫，“推恩令内容皇叔看过，并无异议。”
“答应条件呢？”楚明允直直看着他，语意笃定，“陛下应允给他什？”
李延贞看他们
眼，道：“朕将淮南王原有封地给予他。”
刻刀还握在手中，话至此他们也明白李延贞想做什。
苏世誉屈指，凭空拨弦两声，骨节俊秀手指勾翻，风雅自成，恍惚间指下有琴音如流水潺潺泄出。
李延贞盯着苏世誉手，暧暧日光下如生光般，他凝视半晌，不由得缓缓伸出手去。
楚明允轻咳声，上前把握住苏世誉手将他轻按回去，侧身就横插入两人之间，对着未回过神李延贞笑，“陛下既然是想刻女子，自然要找女子手来看。哪怕苏大人琴弹好，可男人手又有什好看？”
说是如此，他自己倒是将那只没什好看手握得极紧。
心头微紧。
苏世誉凝眸深深看他眼，复又移开视线，顿顿，才笑道：“
苏家贫简，只怕是收不起楚大人。”
“……”楚明允沉默瞬，忽而懂苏世誉言下之意，“……苏大人，也不是时常都在吃。”
苏世誉不禁笑出声。
御书房内，李延贞正专心端详着木雕，漫不经心应允宫娥禀报后他猛然想到什，转身正望见楚明允与苏世誉进入殿中，当即笑开：“爱卿来正好！”
楚明允不带情绪地笑声，“先前匈奴割地盟约陛下有意，如今西陵王到长安便得淮南封地。看来那九皇子说不错，陛下果然慷慨。”他话音微顿，“只是如此大事，臣以为陛下还是等明日早朝后再决断，莫要独断为好。”
沉默片刻，李延贞道:“爱卿所言朕明白，但推恩令终究就是削藩之举，若非如此，恐怕皇叔也要心生不满。”
“淮南国地域之广陛下应该清楚，推恩令是削藩之举陛下也清楚，那陛下觉得西陵王势力是增还是减？”楚明允语气微冷。
李延贞无言以对。
殿中时静下，几近僵持。
苏世誉默然无语地挣挣，未能挣开，所幸被楚明允身形遮挡着无人看见。
李延贞怔怔地看着楚明允，正欲开口，却被他直接截话：“陛下方才可是见西陵王？”
李延贞这才醒过神，回位落座，“朕方才确实是见皇叔。”
苏世誉闻言拉下楚明允手，从他身后走出，“陛下可有向王爷提及推恩令事？”
“已经应下。”李延贞道。
楚明允眼望见那木雕女子，半隔殿内重重纱幔，日光透过纹路错落窗格落在木雕上，轮廓隐约模糊。莫名感觉倏然而至，却时捉摸不透，他不觉蹙紧眉，仔细打量起来。
苏世誉看到等人高木雕也正微愣，随即就见李延贞快步到近前，“……陛下？”
“爱卿可否将手伸出看？”李延贞近乎恳切道。
苏世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又与楚明允对视眼，将手缓缓抬起，摊开。
李延贞盯着他手，思索着又道：“爱卿抚琴时指法是如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