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誉无奈道,“你伤都已经好?”
楚明允手撑在苏世誉头边,另只手则拉过他手按上自己腰际,笑意暧昧,“好没好全还不确定,不如你来试试?”
跟楚明允待这久,苏世誉理解能力是与日俱增。然而听得懂不代表能应付得来,他只得有些不自在地侧开头,楚明允却捏住苏世誉下巴,让他看着自己,忽然正经道:“怎觉得你这几天有心事,还在想是谁唆使韩仲文?”
苏世誉注意力被转移过去,不禁微皱眉道:“曾想过西陵王,但细想下来又觉得不是,可也想不出还有什可疑人。”
楚明允俯身吻上他肩颈,“怎说?”
雍和九年,深秋,历经数月,淮南叛乱案终于告结,经查证共有三十余人遇害,拘捕涉案大小*员近百人,消息传回长安,朝野震动,天下俱惊。
这些官吏皆是淮南王伏诛后朝廷派遣委任去,如今却犯下滔天大罪,自然不能轻饶,而西陵王也默许朝廷对此处置权,并不干预。主犯韩仲文已死,无从追究,于是下令就地斩首重犯数十人,以示震慑,余下众人押送入京,再审定夺。待切安排妥当,御史大夫与太尉先行启程,返回京城。
车队虽长,他们行程却极快,穿山过野,行路渡河,不日即可抵达长安。
夜里停宿在驿站,随从回报行程后恭敬告退,苏世誉转身回到房中,忽然意味深长地开口:“这两日似乎总有人在这个时辰来禀报事务。”
“是吗?没注意。”楚明允坐在桌旁,漫不经心地翻着书。
“淮南这场局其实布得并不算非常高明,隐瞒远在京城们绰绰有余,面对寿春城军时韩仲文就显得有些勉强,那他怎会骗得过西陵王?而依他们迎接你那天情形来看,世子和韩仲文还是较为熟悉,既然如此,他手遮天般所作所为,掌管淮南事务世子又怎会丝毫不知?”就着这个暧昧至极姿势,苏世誉沉吟思索起来,“可也不该是西陵王,他没有这样做理由。淮南已经是他封地,动乱生变对他并无益处,反倒损折更多。况且那晚宴席上世子没有出现,后来与西陵王那封通信你也看到,他说世子前阵因为些事负气出走,他自己没有怎打理过淮南,对于韩仲文也副毫不知情样子……”
他尾音忽然颤,正是楚明允张口轻咬在他肩头,吮吻厮磨,苏世誉不觉攥紧他衣袖,却竭力定定神,有条理地续道:“……再者正如你曾对韩夫人所说,单凭韩仲文是无法调动叛党,那对方必然是与淮南王有所牵扯,才能让叛党为他所驱使,可还想不出是谁。”
细碎吻沿着脖颈而上,楚明允低笑声,温热吐息尽落在他颈侧,“何必想这多
苏世誉看向桌上空药碗,“你药呢?”
“喝完啊。”
“又倒在哪里?”
楚明允将书掀过页,头也不抬,恍若未闻。
苏世誉轻叹口气,拿过药壶又倒出碗,刚搁在桌上,阵厉风乍起,药碗随之横飞出去,又稳稳落在窗台上,竟滴未洒。苏世誉猝不及防,随即整个人让揽过去,天旋地转间就被压在桌案上,仰面正对上楚明允眼带笑意,居高临下地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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