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挡她挡,可对她无用,眼看就要被她利爪穿心,霍震烨灵光现,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对准她扔过去。
是白准包在信封里纸镣铐。
镣铐落地就成实物,铁锁牢牢铐住金
霍震烨退无可退,金丹桂似乎知道他就在自己爪前,嘴角勾:“把你眼睛给。”
不论她本来长得怎样,此时脸上两个血窟窿,唇边这抹笑意十分渗人,霍震烨心口急跳,但他屏息相待,等金丹桂手臂伸到面前,看准时机矮身躲。
金丹桂手指直直插进柜门,又“噗”声拔出来,在木门上留下几个血洞。
她怒道:“你躲不掉!”
霍震烨绕床走到角落,金丹桂摸过来,他随手拿起桌上梳子,远远扔,梳子落在床头边。
个女人披头散发,穿件蕾丝衣睡裙,走到霍震烨身后。
她缓缓抬起脸来,脸上该是眼睛地方被整个挖空,只余双血窟窿。
血淌得满面都是,顺着尖下巴滴落在地板上,霍震烨听见滴哒声,就是血滴落声音。
这个是金丹桂,那床上又是谁?
霍震烨往屋内看去,床上空无人,身后那个金丹桂抻直两只手,像盲人那样,摸索着要走进来。
师父给,你放心,没人会追查来路。”
金丹桂知道他有个定亲师姐,也知道柳大是什古彩门传人,可她从没当回事,此时听,猜也猜到东西是他师父给女儿嫁妆。
可她掌心拢,把这对耳环攥在手心里,轻刮柳大背脊,娇滴滴道:“你待可真好。”
柳大被她抚,又醉三分:“你跟着,都是你。”
金丹桂娇声轻笑,从床上起来,走到桌边给柳大倒杯酒,两人共饮,房内又次响起声音。
金丹桂听见声音,得意笑,转过身往梳子落地地方追去。
霍震烨趁机离开,可房内有地毯,屋外却没有,他脚踩在地板上,皮鞋鞋底轻碰,金丹桂骤然转身,血洞双目望过来:“你骗!”
霍震烨猛跑起来,他跑到门边,门把手却牢牢锁着,怎也打不开。
金丹桂已经到他身后,霍震烨掏枪转身,扣动扳机,枪打在她心口处,子弹洞穿过去。
金丹桂低头“看”向胸口,那里丝伤痕都没有。
霍震烨没见过金丹桂死相,他醒来时,金丹桂尸体已经被人发现。据说柳大也没看见,他醉得不省人事,押回捕房浇冷水醒。
要是他醒来与金丹桂“四目相对”,还不被吓疯?
金丹桂两条胳膊僵直着,身体左右转动,手似利爪,擦过霍震烨前胸。
霍震烨明知是梦,却忍不住又退步,后背抵住房间柜子。
金丹桂没眼睛,耳朵变得异常灵敏,她微微偏头,顺着声音摸过来。
柳大身世,霍震烨在这几天内知道得清二楚,他是孤儿,被他师父收养,教身变戏法本事,以此谋生。
没想到他偷未婚妻嫁妆送给相好,还想卷款逃走。
霍震烨不齿柳大为人,掐掉手中香烟,转身想走,看看自己这个梦还有没有别看头。
谁知抬头就在面前那块挂在房内圆镜里,看见团模糊黑影。
“滴哒,滴哒,滴哒”声音由远及近,下下,那团黑影从暗处走到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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