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知道韩珠做什,但他看在韩三爷面子上,对韩珠还算客气。
柳二看师姐都这说,背起柳大出门,柳大还不肯走,柳二就劝:“师兄别怕,不管是三年还是五年,都养你,咱们还年轻,慢慢养定会好。”
当着白准面,不敢说别,心里已经想好,白准不肯治,总有别人肯治,他们
白准望眼就说:“抬回去吧。”
他们是抬着柳大来救命,听见白准这说,还以为柳大没活路。
柳大口中呜呜出声,柳二急:“求七爷救救师兄,七爷要什,必想方设法替七爷办到。”
“不必治,自然会好。”白准做成生意,糖蒸酥酪又很合他胃口,心情虽然不错,但还是不肯帮忙。
“那,什时候能好?”这是韩珠问。
柳二背着柳大,韩珠跟在他们身后。
白准眼扫,在韩珠身上停停。
韩珠心知她偷换符纸事瞒得过别人,瞒不过白准,但她迎着白准目光,半点也没退缩,做做,她就不会罢手。
柳二进门就说:“七爷,师兄这是怎?”
白准不悦,他眼角垂,柳二闭嘴,三人眼巴巴看着白准。
进来:“七爷,求您救救师兄。”
阿秀还没动,霍震烨先皱眉头,怎又是他,白准为捉金丹桂,耗费心神扎纸无常,还没休息好呢,这兄弟俩又来。
白准被吵醒,他沉着脸从屋里出来,神色恹恹,眼先看见霍震烨,问阿秀:“怎放他进来?”
阿秀懵懂,她分明感觉主人并不厌恶霍震烨,每次因为他来都会有些高兴。
白准抿住嘴唇,知道阿秀是揣摩他心意行事,对别人还能口是心非,对这些纸人却瞒不住。
“三年五载,等这上面怨气散,就好。”
“可,可咱们师兄弟就是靠这个吃饭,真在床上躺三年,功夫就废。”
“管什事?”白准耐心用完,他看柳大眼,“都这情形,你也别再藏私,把神仙索教给你弟弟,免得韩三爷秘技失传。”
柳大要是肯教,在牢里就教,他捏着绝技是为什,他自己心里明白。
“七爷既然这说,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回去吧。”韩珠还给白准行礼,“多谢七爷,为家事劳心劳力。”
白准不为所动,慢悠悠吃完碗酪,恋恋不舍放下小勺子。
霍震烨看他这样,轻笑出声,又假装咳嗽掩饰:“对不住,嗓子痒痒。”
白准瞪他眼,这才看向柳二,示意说下去。
柳二伸手解开柳大脖子上丝巾,昨天夜里勒痕还是淡红色,经过夜,勒痕已经变成朱砂色,指端隐隐透出青紫。
金丹桂怨恨难消,虽送她去幽冥,但柳大也被她鬼力所伤。
霍震烨看白准发脾气,老老实实举起手:“可不关事,给你带吃。”
白准竹轮椅滚到桌前,阿秀取出盒子里玻璃碗,白准托在手里,用小勺子拨开上面点缀红绿玫瑰丝,只挑葡萄干吃。
霍震烨记在心里,红绿丝不吃,葡萄干是吃。
白准把他不吃东西都挑干净,才用小勺子挖点,牛乳凝成膏状,勺送入口还尝出点酒酿汁甜味。
柳二还在叩门,白准嘴巴没停,示意阿秀开门让柳二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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