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人戳师父脊梁骨。
临走之前,霍震烨问:“阿秀跟不跟们去?”阿秀虽然力气大,但人生地不熟,情况
白准抬抬手,喝口茶,有来有往那才叫人情:“楚老门主记住这句话。”
楚老门主正色点头:“这把骨头不中用,还有徒子徒孙们,七爷有事只管开口。”
吉庆班去地方并不算远,楚老门主推出那个顺利回来小徒弟:“阿生去过,给七爷带路,至于余下,七爷看着能过眼,能带上就带上。”
怪不得他带这年轻武生来,原来是早就打算好。
霍震烨虽知道这是八门门中事,可白准走这趟,他还是心疼,只是当着人,他直没说话。
这便不是件小事,八门没个门主,余下七门道义上也该帮忙。
楚老班主求上门,是不想立时就声张给余下几门知道,二是这种事,他也只有求助白准。
白准将楚老班主请进内堂,霍震烨也跟进来,看他点香起坛,烧化生辰八字,线香要燃未燃,火星看着就要熄灭,但确实还亮着。
生死未卜。
“七爷,这是个什讲头?”楚老班主满面关切,那班里除亲传弟子,有他小孙子。
大户人家,办葬事或是祭祖宗时候也会唱冥戏。
搭台子上供果,台上唱得热闹,台下寂无人声,那是唱给死人听。
楚班主小徒弟继承八门,也是老江湖,像这样戏,唱许多回,不该回不来。
楚老班主派徒弟去找,接连派出去两个,个跟着丢,个无功而返,还惹肚皮晦气。
“那镇上人说,没有戏班子去过,镇上大户也没人叫过戏,想是不是冲撞什。”
白准摇摇头:“个就够。”人多更乱。
“几个人,几男几女,去几天,什时辰坐上船,全都告诉。”
阿生应下,定好明天就走。
送走楚老门主,霍震烨闷头收拾东西:“这种事该报给捕房警察署,就是捞尸那也有巡河队。”
白准正指挥两个纸仆替他收拾东西,抬头看霍震烨眼:“柳大虽是三门主,但他是欺师灭祖,咎由自取,就算不帮,也没人说什。八门主是无故失踪,既然求救,自然要管。”
“半死不活吧。”
楚老班主怔,半死不活?那地方又没山匪水匪,死便是死,活就是死,怎会半死不活?
楚老门主老着脸皮求白准:“想请七爷去瞧眼。”定断生死。
楚老门主求到门前,白准蹙蹙眉头:“好。”
楚老班主差点给白准跪下:“七爷肯出山,八门就承七爷情,往后七门事就是八门事。”
那个去而复返年轻徒弟往前步:“仔细问过,有对卖唱夫妻分明瞧见过吉庆班包船,看着他们坐船去河对岸。”
因是包船,船上坐满人,又放抬着许多乐器戏服行头,没那对夫妻站脚地方,他们就等到第二天才去响水镇。
“想请七爷,替问问,这些人可还活着。”楚老班主从袖子里拿出张纸,上面写着十几人生辰八字。
白准接过来看,挑起眉头,失踪人中有好几个姓楚,还有现任八门主。
八门立新门主,白准跟着师父到场恭贺过,白准承继七门时,这些门主也都送礼办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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