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坟那就得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霍震烨放出小黄雀,揉揉黄雀头:“你记住路,白天们再上山。”
黄雀翅膀拍,点点脑袋。
陈寿离开祠堂,禇芸就把打开镜盒摔在地上,用
白准走到门边停下脚步,这不是庙宇,是处阴宅,这些鬼拜祭不是什神明,而是个死人。
每个鬼都在给神台上供。
霍震烨拦住个要上供鬼,他跟鬼套近乎:“是新来,不知道本地规矩,这是在干什?”
那鬼上下扫他眼,霍震烨身上生气未断,又被面具挡住阳火,便以为他真是个新死鬼,既是新死鬼,身上就有好成色冥钱。
那鬼伸出手来,两指搓。
白准三人戴上纸面具,出土地庙,混在群鬼中间。
吉庆班师兄弟果然在找他们。
阿生戴着纸面具,混在来来往往鬼影里,看见师兄提着刀,身体抖。
霍震烨用脚碰碰他,低声说:“冷静,走过去。”对方还有十几人,他们只有三个人,土地庙防得住怪物,防不住人,不能硬碰硬。
他们戴着面具,吉庆班人认不出他们脸,提着刀与他们擦肩而过。
”
陈寿越是这样说,禇芸就越是乖顺:“不怕,怎会怕你呢,你不是有东西要给吗?”
陈寿笑,他拿出粉盒:“这个是在百货公司买,你喜不喜欢?”
禇芸动动手:“想照照,你替解开吧,不会跑。”
陈寿想想,有他看着,确实跑不,于是他解开禇芸手上捆着绳子,禇芸松松手腕,她知道自己是硬不过陈寿。
白准递上只银锭,是他刚刚反手现叠,那鬼接过银锭子,果然眉开眼笑:“你们是客死鬼吧,没死在本乡,死在咱们这儿,那也算是你们高运。”
“咱们这儿不归阎王管,归山神爷管。”
白准看着那鬼,嗤笑声:“山神?什东西就敢称神?”
那鬼吓大跳,他把银锭子紧紧塞在袖子里,立刻扭头不再理他们,触怒山神,那可是要山崩!
霍震烨龇龇牙,白准这脾气,也就只有自己受得他。
白准顶着张平平无奇脸走在最后面,与那几人刚擦肩,他就从袖中抖出几张剪纸人,纸人就贴上他们脚后跟。
“咱们去哪儿啊?”阿生连头都不敢回,轻声问霍震烨,霍震烨指指长街上鬼,每个鬼手里都捧个碗,碗里盛着香烛,个接个往山上走。
白准笃定道:“那个小神台供不是真身,只有找到真身,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个什东西。”
细窄山道上蜿蜒着队鬼,两两成行,慢慢爬向山坳。
终于到目地,竟也是座小小庙宇,比起破败土地神庙,这里香火鼎盛。
于是她碰也不碰脚上绳子,接过粉盒,打开小镜子,假装照镜子,用小粉扑拍拍没上妆半张脸。
陈寿搂着她,轻轻拍她肩膀:“阿芸别怕,们肯定能出去。”
禇芸又心疼又担忧,她知道陈寿不会伤害自己,可得疯病得赶紧送出镇去看,耽误久,假疯也成真疯。
禇芸拼命喝水,陈寿以为她是饿,不能给她干饼,只好给她灌水,很快几竹筒水都喝完。
陈寿只好咬牙去山上取水,他走之前把禇芸绑上:“千万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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