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闻不到那味道,他看见霍震烨皱眉就问:“霍师兄怎?是不是出什事?”
白准指尖动,镇中四方飘来只只剪纸人,白纸人个个心口都破个洞,只有陈寿那只是肚子上破洞。
他们出镇时遇上那几个吉庆班人,全死。
“这些人都是被掏心而死。”死前怨气深重,又在阴阳界里成厉鬼,白准立即转身,“回土地庙
禇芸原来不懂,她开始是害怕,后来是麻木,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也在报复。
只要连唱七天,怪物就会出来,就会替他们报仇。
白脸混在鬼群里,别人都藏在暗处,只有他藏在明处,戏台上热热闹闹,定不会被发现。
他唱段,偷偷扫视台前观众,不敢看脸,先从下往上看。
第排只坐着两个人,男女,女裙下露出对鞋尖尖,白脸板眼旋身唱戏,刚转过去,便冷汗直冒。
“她,她怕祖师父,她不敢进来。”
红脸边说边假意放下刀,趁蓝脸不备,刀捅穿他。
他成功杀个,背对着神桌坐下,跑夜,又累又饿,还要去找别人,别躲在哪里?
神桌底下,伸出把刀,红脸鲤鱼打挺,甩开椅子格住长刀,反手刀,把白脸也给捅死。
禇芸在顶梁上拍拍巴掌:“好戏好戏。”
捧着红通通东西,正在啃食,那东西还跳下。
“哈哈哈哈哈,”禇芸收回手,用袖子挡住脸大笑几声,“好啊,你去杀另外几个人,就饶你,怎样?”
红脸大喜:“真?”
“当然是真。”
他们不是喜欢自相残杀吗?这样才更有趣。
那鞋是花旦们穿跷功鞋,唱戏不缠脚,可为台上好看,裙下只露三寸金莲,便要穿这种尖头鞋。
白脸控制不住回头瞥,禇芸笑,她水袖抖,把白脸从戏台上卷下来,脚跷起,鞋尖刺破他喉咙。
血涌出来,顺着座位蜿蜒淌到观众脚边。
白准三人从山上下来,还没走进镇子,霍震烨就闻到股冲天血腥味:“怎回事?”
他们不过上山趟,镇里就出变故。
红脸喘着气:“师妹,这下总能放过?”
禇芸从上面飘下来,她怀里还抱着陈寿尸体:“嘻,什话不好信,竟信鬼话?”说到最后个字,红脸转身要跑,刚跑两步,就被掏心而死。
连杀五人,禇芸环抱着陈寿,戏台外锣鼓点儿还没停,这出唱是陈寿最拿手。
“师兄,们歇歇,听段戏。”她环抱着陈寿,飘到第排坐位上。
那些被他们吃掉人,永远都跟在他们身边,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魂魄归来便无意识上妆唱戏。
红脸从水缸里爬出来,他路跑回戏班,禇芸跟在他后面,悄无声息坐到戏棚顶梁上。
她数着屋里藏人,箱子里个,神桌下个。
红脸掀帘跑进来:“回来,她……她走。”没有应声,红脸又说次,这回从行头箱子里钻出来个蓝脸。
他看红脸浑身湿透,禇芸果然没有追来,松口气:“怎办?她是不是要弄死们。”
红脸抬头看见祖师爷像,他们开场之前,都要先给祖师爷上香,自从吃小师弟,那香炉里早就没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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