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从之,道阻且长;”许彦文从没有这样满含着感情背诵过《蒹葭》,少时读诗不知自,再读已是诗中人。
霍震烨往前步,他站到白准轮椅前,伸出手搭在他轮椅椅背上。
“溯游从之,宛在……宛在水中央。”许彦文终于背出最后个字,他也终于把目光投到阿秀身上,她会懂吗?她会回应吗?
阿秀大受震动!她下站起来,扭头去敲白准门。
阿秀无声跟主人告状!这人竟想把她扔到水里去!
竟然还这浪漫。
白准看眼阿秀,阿秀低下头去,她想识字,她想交朋友。
“教吧。”白准转身进屋,霍震烨跟在他身后。
“你这是同意?”霍震烨有些吃惊。
白准不动声色听许彦文给阿秀讲诗经,不识此诗之意,那就留下阿秀,要是她能明白这诗意思,也就留不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白准心里哈哈大笑
阿·怕水·秀:救救命,他要把泡水里
许彦文托托眼镜,他以为白准这是退让,起码白先生肯让阿秀识字。
“所谓伊人,在水方。”许彦文之前明明不结巴,想到这诗意思,想到白准正听着,他就像勾引人家妹妹花花公子,许彦文很有些不习惯。
但阿秀张大眼睛,坐在小书桌前,坐姿端正,只手按着习字本,只手握着笔,认认真真听着。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方。”许彦文看花看鸟,看这方天井中阳光,就是不敢去看阿秀眼睛。
隔着道门,霍震烨微微笑,他可不害羞,害羞对白准没用,他直直盯住白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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