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哪儿是师父徒弟啊。
洪胖子觉得自己发现得不得秘密。
韩珠从绳上轻跃下来,她脸上依旧没有表情,抱拳四顾:“献丑。”
在场个个都靠手艺吃饭,若是添些锣鼓
“当然没有。”纸花哪来香味,白准又嚼个糖核桃,糖壳咬在嘴里有点沾牙,他用舌头去刮牙上沾蜜糖,声音有些含混,“是眼睛先骗他,然后鼻子就会骗他。”
说着就听霍震烨呼吸重,白准目光与他触,就知道他心里又在想那事。
白准嘴角挑,极慢极慢嚼着核桃,果肉糖壳在他齿间舌上发出细碎声响。
他就这斜靠在椅上,下颔并不抬起,连目光都微低,面细嚼面含笑盯住霍震烨眼睛。
霍震烨呼吸刹时更重,白准是故意,他故意这样招他,他知道在这大庭广众,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身姿轻盈,意态翩跹,先是步步,跟着纵身蹿,半身隐入云团。
众人倒抽口气,仰着脖子看她还要如何。
细索时僵直,时又晃悠,韩珠藏身云中,牵动看客心肠,绳子荡,他们就怕韩珠掉下来,斗彩归斗彩,要是韩珠死在斗彩台上,可没法跟死去韩三爷交待。
石宽更是紧张,又想站过去,又怕别人说他偷师。
绳索上只余下韩珠半边身体,天空忽然纷纷扬扬飘落下什,离得近人细看过去,竟是朵朵粉色桃花。
白准懒懒靠,从袋中摸出把糖核桃:“怎?通灵神探要去揭发?”
霍震烨当然不会,这个案子早已经盖棺定论,宋总捕靠花国美人案,在租界里大大风光回,绝不可能把这案子再翻起来。
“想什呢,是跟着你进来。”他算是七门人,这时候揭发,白准怎办?
再说韩珠只要否认,依旧没有证据。
“你给她那篮子花,干什用?”
小丫头捧着果碟,本来要送给白准,但站在廊下盯着红索看呆。
洪胖子也站着看呆,嘴巴微张,韩三爷自从年纪上来,就再没显过这手看家绝活,没想到竟还能再见。
花瓣落地消散,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愣着干什,给七爷上果碟去呀。”洪胖子刚伸手指,就见霍震烨弯着腰,手撑在竹轮椅椅背上,白准身子微微往后仰,两人目光胶着。
洪胖子那双眯缝眼下就撑大,他把拉住小丫环:“你等会,七爷现在不用吃。”
时值深秋,园中桂花盛开,簇簇金黄,满院芬芳,这时节哪里还有桃花?
天花落凡尘,顷刻化灰消散。
还有人接住朵,捧到鼻尖去闻,嚷嚷起来:“是香!是真花!”再想给别人闻时,就凭空不见。
霍震烨这下明白,花原来是这用。
“真有香味儿?”他弯下身,在白准耳边问发。
白准嚼着糖核桃:“看就知道。”
韩珠虽只踏出两步,但她整个人挂在绳上,脚下悬空。
“好!”白准打着拍子嚷嚷声,像是坐在戏院子里看表演,他还拍两下巴掌,把诸人惊醒过来,纷纷侧目望他。
白准哪会在意这些,反而是余下几门门人不敢直视他,怕被“活无常”盯上,夜里睁眼床头站个纸扎人。
韩珠依旧不出声,她还是不笑,这时在绳上该亮相说场面话,可她句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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