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下立起,走到门边,打开大门看见十几个穿着样制服人,敲着锣抬着礼往白家门前来。
人人制服上都写着“关”两个字。
队伍最后还捆个人,路摔摔打打拖行过来,拖到白家门边。
为首那个对霍震烨道:“是红阳先生徒弟,师父特意让来拜会七爷,给七爷赔罪。”
霍震烨目光冷,这多
“你也算长辈?”
霍震烨看他眼,目光在他沾着零星糖粉唇瓣上刮下,刮得白准抿抿嘴唇,没继续说下去。
霍震烨笑,总算还有他怕事儿。
他决定给白准留点面子:“阿秀呢?”怎这半天,也没见阿秀。
“不知道。”白准闷声。
月季花盆里水都快溢出来。
霍震烨挑挑眉毛,又得再换批花,怪不得白准说他不养活物,他连花都养不活。
“你今天在家都干什?”霍震烨放下点心,脱掉西装外套,随手搁在椅子上,很像刚下班回家丈夫。
白准自然不会说他等他天,要是被他知道,这人还不得翻天?他挑挑选选,挑个山楂丸子,把外面糖粉给舔掉,慢慢腾腾说道:“作桩媒。”
霍震烨刚泡好茶,刚喝口,差点喷出来:“你干什?”
“走。”
郭经理如蒙大赦,点头哈腰把他送到楼梯口,转身就对秘书说:“能知她家人来领她走,再……再给她补个月工资。”
她这是疯病,公司当然不能管,交给家人,关起来也好,送走也好,都不关他们事。
霍震烨抬步下楼,正碰见上楼来女明星。
是最近电影画报上常登那个,丝绒旗袍裹着凹凸身段,烫头大波浪,妩媚妖娆走上来。
今天是阿秀留条出门,明天这些纸人是不是要背着他开大会?想到这个,白准便不心头不爽,把云片糕撕成片片往嘴里送。
纸仆把阿秀留下字条给霍震烨看,霍震烨看就懂,白准这是生气,他拿袋云片糕,蹲在白准轮椅边,也片片撕下来。
他撕片,白准吃片,吃两块糕,总算散些闷气。
长巷中隐隐有铴锣声传来,霍震烨刚要玩笑,那声音就近,除敲锣还有众人齐声喊叫。
“给七爷赔罪!”
“作媒啊。”白准想想,“得去做身新长衫,韩珠喜酒总要吃杯。”
老气横秋,付长辈口吻。
“你给韩珠作媒?”霍震烨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他才出门三个小时不到,白准就改行?
怪不得堂屋里放着这些礼品呢。
“那也做身,到时候咱们算不算长辈?”
她抬头看见这英俊男人从楼上下来,认出是大股东霍先生,美目流盼,对他风情万种抛个媚眼。
霍震烨两手插在口袋里,眼看两人就要擦肩而过,他立即贴着墙走,快步下楼去。
女明星怔,扶着扶手扭身看霍震烨,他就这扬长而去,竟连看都没看她眼,女明星翻个白眼,摸摸波浪卷发:这种男人,肯定喜欢男人。
霍震烨眼睛都没看过去,小黄雀还叉脚站在他肩上呢,要是被他看见,门都不能进。
他买云片糕、绿豆酥和糖山楂丸子,提着袋点心回家,进门就见白准坐在天井里,提着喷壶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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