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微微怔,他直觉得韩珠脾气很对他性子,如今想,原来是这丫头总是说些他会说话。
白准煞有介事点点头。
霍震烨还怕几个门主发难,他还没动,石宽上前步,回护之意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
三门这是要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姑娘家家没见过风浪,凭你个
门孝子贤孙个个哭得直不起腰,吹吹打打送洪老爷子棺木到南郊坟地,弟子们每人镐土,最后由洪四海压坟。
把土压实立碑,他圆胖身子团成团,哭得发抖。
才刚立碑,五门主便站出来说:“门究竟拿出章程来没有,咱们若是齐并入关道,往后还算是家人。”
洪老爷子死那天,白准就料到这局面。
韩珠腰上系着白布,石宽跟在她身后,两人站得颇近,倒有些亲近意思。
门几人还想再劝,白准看他们眼,似笑非笑:“要不然,把老爷子再请上来,看看他怎说?”
几人俱都震,面面相觑。
白七爷说要请上来,只怕是真,光想想就寒毛倒竖,就算是假,依七爷脾气,那还不是想怎说怎说。
不能冒这个险。
几人立刻改口风:“老爷子去都去,岂能拿后事打扰他,若搅得他泉下不安,是们晚辈过错。”
洪老爷子随葬纸马成套送去门。
门中有人来请白准去“主持公道”,站在白家小楼堂屋中,话说得很客气:“七爷,这事儿您也得当个见证,总不能他洪四海说什就是什吧。”
白准手里扣着个精巧紫砂壶,他瞥几人眼,拎起壶把喝口茶,架势十足:“这是你们门家务事,洪老爷子也不是没留下话来,你们照着做就是。”
霍震烨看他喝茶,绷着脸忍笑。
那紫砂茶壶里,泡可不是什雨前龙井,太平猴魁。那里面装是他早上现煮奶茶,弄小袋茶叶,加牛奶和糖煮出来。
原来这几门瞧不上韩珠是女人,如今要并入关道,反而劝说起韩珠来:“世侄女,关道除先师还有地母,依你本事,自立坛又有何难?”
“依本事,自立门也没什难。”韩珠顶回去。
霍震烨推着白准竹轮椅,站在最外围,他知道白准心里这难过劲儿,已经过去,这些人都不在他眼中。
伏身玩笑:“这韩珠说话,是跟你学?”
这调子,这口吻,这噎死人不偿劲头,简直跟白准个模子印出来。
“七爷说也有道理,这毕竟也是咱们门家务事,总不能叫大家看笑话。”
“叨扰七爷,咱们这就回去。”
片刻就散得干干净净。
白准看着他们逃出门去,他掂着茶壶,挨在软绵绵鹅毛垫枕上,把手抬:“再给灌点来。”
洪老爷子出殡那日,八门齐聚。
本来想给他灌热巧克力,白准眼皮翻:“这可是茶壶。”
还是名家手笔,轻易求不来。
白准长张该喝雪梅龙井脸,可他明明不爱喝茶,霍震烨试探着问:“要不然,给你煮点奶茶灌进去?”
白准动动眉毛,奶茶也是茶,是茶就能灌进茶壶里,也算不辱没这名匠做紫砂壶:“行吧。”
白准舒舒服服咪上口,这纨绔总是有新鲜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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