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谁也不许进来。”红阳恼怒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滚出去!”
白阳把帘幕掀,看见红阳把自己藏在屏风后面,哼笑声:“你这是惹谁?把你脸都撕?”
他话没说完,闻到纸味儿。
红阳异常狼狈,他半张脸五官都化开,想不到七门养女鬼,会这厉害,用尽办法,还是只保住半张脸。
白阳瞳仁缩,忍着怒火,把法坛内挑个七八个小弟子。
“怎?”霍震烨低头问他。
“背上痒。”白准趴住不动,“上面点儿,再往左边点,你怎这笨……”话还没说完,霍震烨替他挠到痒处,他轻吸口气,眯起眼睛。
慢慢悠悠面享受面说:“知道他不会跑,可能是受重创,不知躲在哪个阴沟洞里养伤,吸足精气,他还会再来。”
刚正经片刻,他又挪下:“右边,腰上面。”
霍震烨顺着脊背摸下去,摸得白准腰骨颤:“你还把当痒痒挠?”
白准是不愿意让他搂,可这两天,他却没拒绝。
像小孩儿要安慰,越是搂得他紧,他越睡得安然,霍震烨轻摸他耳垂,他也只是微瞥眼,就默许。
“关道那里,要不要找租界人出面?”
白准摇摇头:“不用,派人去看过。”
依白准性子怎可能由着红阳上门撒野,只让禇芸挠他下就算报仇?他派纸鸟去,可那地方早已人去楼空。
不如在这估个价卖掉。”霍震烨提醒洪胖子,外头用钱地方多,身上带足钱,肚里才有胆。
洪四海还是那张笑脸:“知道。”
知道,却没卖掉,还把这些不易带厚衣穿在身上带走,那就是还想回来。
白准垂眸:“赶紧走,别赶不上船。”
洪四海最后行个礼,往门边去,出门边就停下脚步,捏着帽子微微侧身:“别送别送,别客气。”
这些弟子进门,白阳
“唔”白准舒展眉头,想不到这人做纸扎手挺笨,按摩还挺如他心意。
“这舒服?”霍震烨话里带点笑音,每下都按在白准喜欢地方,“还有更舒服,要不要试试?”
霍七少手里拿着糖,哄白七爷尝尝。
红阳被厉鬼怨气所伤,躲在坛中几日不出,高远精气消散,他不能再抓个弟子进去吸干,直忍到白阳回来。
白阳听红阳在房内闭关,就知道他肯定出事,走到屋前推门进去。
“什时候?”霍震烨问完,加上句,“是派人还是派纸?”
白准眉头动,霍震烨明白,是派纸去看。
“那地方空。”红阳扔下这个法坛,不知逃到什地方去,纸鸟寻声闻息,遍寻不到踪迹。
“他逃?”霍震烨摇摇头,“关道道坛,光虹口个区就有百余个,别地方少些,但整个上海滩恐怕得两三千,他不会跑。”
白准动动胳膊。
这胖子还怕白家小楼里有什东西跟在他身后出去呢,白准忍不住乐,笑过又觉得索然。
八门,到底是散。
霍震烨伸手搭在肩上:“不痛快?”
“有什好不痛快,本来就喜散不喜聚。”白准说完转过轮椅回屋。
霍震烨大步跟在他身后,把他推进卧室,关上房门:“还没睡够,要咱们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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