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爷当年也样胡闹过,如今跟四少奶奶也很好。”
“老七跟他怎能样。”霍朝宗微微皱眉,似乎是对何秘书竟拿四弟跟七弟比较不悦,“老四身软骨头。”
霍四少爷当年也迷恋过舞女,要死要活想讨个舞女进门,除四姨太又哭又求,
“你要是累,就去歇歇。”
“还有些文件要处理,几个电话要打。”何秘书拿着冷毛巾搭上霍朝宗额头,说完就要走,霍明宗按住手。
他仰躺在沙发上睁开眼:“那你陪歇歇。”
“是。”何秘书等他放开,便把手背到身后,他坐到沙发另侧,两人有片刻静默。
直到霍朝宗问他:“老七是那个意思?”
等白准再浇遍,盆里土都泡成泥水。
何秘书没拦住霍震烨,回屋跟霍朝宗认错:“是没能拦住七少爷。”
霍朝宗摇摇头,他连烟都不抽,饭也没心思吃,回到书房靠在沙发上:“不关你事。”
“大少爷总不能点都不吃,要不要让刘妈做碗面。”何秘书还想多说几句,又住口。
连七少爷都能眼看出他心里究竟想什,大少爷会不会也是知道,所以才劝他早早娶个妻子。
白准挑眉扫视,霍震烨把箱子放,走到白准身边:“以后就住你这儿,你可不能赶出去。”
白准手撑头,冷眼轻抬,示意他往后看。
霍震烨扭头就见两个纸人把他现买那只箱子打开,空,两个纸人把这空箱子抛过来抛过去。
“是啊,连东西都没让收拾,扔给个空箱子,就把赶出来。”霍震烨继续睁眼说瞎话。
白准才懒得理他,竹条戳:“滚蛋。”
他早年就留洋出国,并非没有见过同性相伴事,这种事古来有之,帝王不能免俗,可那毕竟不是正途。
何秘书心知大少爷会怎想这种事,他面带微笑:“也许是七少爷年轻,爱玩闹,不是说对方家道中落吗,也许是贪图钱财。”
“哼,怪不得他不喜欢那个陶小姐。”送霍震烨去相亲,他也是知道,背地里还调查番,觉得陶小姐是个很合适人选。
家中独女,受过教育,陶家生意兴隆,两人成亲之后,起送到国外留学也是个好选择。
谁知道他竟不喜欢女人。
霍朝宗习惯何秘书在这些事情上操心,他还是摇头:“吃不下啊。”
他不光为弟弟操心,更多是为时局操心,日本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而美英态度又很暧昧,上头想借虎赶狼,怎可能。
何秘书默默绞块冷毛巾来,递给霍朝宗,霍朝宗睁睁眼,没接过去,平时何秘书都是直接替他放在额上。
今天没有,他反而觉得奇怪。
何秘书只好替他把毛巾搭在额上。
霍震烨长叹声,他垂头丧气,拎着箱子,像模像样要“滚蛋”,步挪走到门边,听见白准干巴巴说:“要吃黄鱼馄饨。”
颇不甘心,但到底有哄他意思。
霍震烨低头飞快笑下,抬起头时又本正经:“这就去买。”
马不停蹄给白七爷买雪菜黄鱼大馄饨去,白准看眼被踢到门边皮箱子,转身回天井,拎起花壶继续浇花。
阿秀眼巴巴看着,她歪歪脑袋,这花都浇过呀,下午都浇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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