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动作很轻，刀片
划，将人皮轻轻撕开。
红阳能看见连粘
血肉碎屑被白阳刮下，他手中薄刃撇刮，就只留下那张轻盈人皮。
当整块皮被撕下，白阳把皮泡在鲜血里，他给红阳裹上张纸，那纸贴血肉便紧紧依附。
白阳擦着手说：“留你命，赶紧滚吧。”
红阳还想催动纸人，可他无论
红阳到这份上，还有什
好怕，他咳出口血：“你舍不得。”就算舍得他命，也舍不得他这身皮。
白阳知道他在想什，他看眼黑衣女人。
黑衣女取出柜中箱子，箱子打开，里面是套工具，竹刀竹剪应俱全。
白阳抽出细窄竹刀，到这时候才笑
：“你放心，看在往日情份上，
定留你命，不会让你太痛苦。”
红阳被黑衣女人抬到桌上，他四脚被固定在木板上，黑衣女点起支香，在他鼻尖晃。
他抽出手帕，捂住鼻尖。
红阳直盯着他动作，看到这里突然想起什，白准在镜中也是这样，他惊问：“你跟白准，是什关系？他是不是你后代？”
白阳面现怒色，灯火照着他影子。
白阳身体离红阳七八步远，但他投在墙上影子伸出手，住红阳喉咙，将红阳提起来摔到地上。
黑衣女人走到门边，把门窗关上。
舌头不停滴血，他不敢久留，打开门跑出去。
正遇上买甜酒酿回来阿四，阿四被他当头击，昏过去，满满两碗甜酒酿全洒在地上。
大头追出去时，街上已经没有红阳身影。
阿四受重伤，大头脖子上圈血痕，由红变紫，他说不出话来。
白阳坐在高坛上，宣完神谕，回到房中，还没走进就先闻见股甜腻腻酒酿味，桂花味中还掺杂着丝血腥气。
香烟钻进他鼻孔里，红阳眼睛还睁着，但感官迟钝。
白阳手中薄刃对准他脸：“别动，刀要是歪，你皮也就没用。”
张没用皮，留在个没用人身上，红阳知道后果是什，如果他不动，如果他乖乖交出人皮，白阳定会留他命。
黑衣女默然看着，屋里除红阳忍耐不住痛苦时粗重呼吸声之外，就只有刀片划开肌肤声音。
鲜血顺着木缝渗下桌板，落在砖地上，“嘀哒嘀哒”声连绵不断。
“对你已经手下留情，你怎还不知好歹呢？”
影子抬起脚踩在红阳背上，用脚背狠狠碾压红阳背，红阳受力不过，噗口吐出血来：“没有……没有……”
“你入梦窥探，不就是想习得法术？”白阳盯着红阳目光，像看个死人。
红阳也确实是他从土里挖出来，将死未死，还有口气在，白阳看他皮肤如玉，身上没有块损伤，把他带走救活。
“你别忘，能让你活，就能让你死。”
他身边黑衣女人先冲进去，从柜子里把红阳揪出来。
红阳浑身是伤，舌头破个血洞，嘴角不断渗出血来，他不肯浪费，用手接着，再喝进肚中。
白阳看他，就似看颗弃子：“你怎在这儿？”
红阳咳笑两声，吐口血：“你想过河拆桥？”
“是你碰不该你碰东西。”白阳面色如常，除觉得红阳吐得血十分腥气之外，看他受伤，半分不忍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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